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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1 / 5)

看诗,看哭了!

凌淑华见苏雪林正在擦拭泪水,走过来问:“小梅,你怎么了?”

苏雪林指着周赫煊手里的诗,缓和情绪道:“你自己看吧。”

凌淑华埋头看去,把诗反复默念了好几遍,用沉重的语气说:“我心里有些难受。”

一个又一个人走来,一个又一个人思索,一个又一个人沉默。

这首诗表达的东西太多了,通过繁密的朦胧意象,呈现出新奇怪异的晦涩情思。或许每个读者都有不同的理解,但它核心寓意是很明确的,这是一首对古老中华民族的赞歌。

良久,徐志摩才开口道:“大家,都讨论一下吧。”

陈梦家想了想说:“有些艾略特的影子。”

“风格偏向于奥登。”张嘉铸道。

“意象雄浑,冲击力十足。”刘海粟道。

胡适说道:“这是明诚创作的所有诗歌当中,价值最高的一首。”

陈西滢这个理性主义者,突然问道:“周先生,你为什么在诗中说,一个民族已经起来?”

“因为我看到了。”周赫煊说。

“看到了?”陈西滢苦笑摇头,“我却没有看到,我只看到东北四省接连沦陷,连察哈尔都被日寇侵占大半。这个民族正在走入低谷,哪里有半点崛起的样子?”

周赫煊说:“政府和军阀依旧宛若,但国民已经开始觉醒。无数健儿,从全国各地奔赴东北抗日;无数志士,呼吁着民主政治;无数百姓,为了前线的抗战踊跃捐款。识字率正在不断提高,国家和民族的概念深入人心,这样的中国是不会被打倒的。”

事实上,这首诗在全面抗战后写出来更适合。

穆旦在诗歌中反复说“一个民族已经起来”,就是看到了全民抗战的热情。

但现在就写这首诗,也能从其他地方理解这句话,经典诗作在任何时候都能体现它的力量。

徐志摩说:“我认为这次的写作活动,《赞美》应当拿第一,这是毋庸置疑的。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就来专门讨论这首诗。”

“我赞成!”

“我也赞成!”

众人纷纷附和。

601【现代派】

接下来两天,大家没有做别的事情,而是聚到一起讨论周赫煊的新作《赞美》。

这是一首非常成熟的现代派诗歌,当然,“现代派”这个名字还没被广泛认可。要等到明年,孙作云在《清华周刊》发表《论现代派》一文,“现代派”才真正在文坛上得以确立。

十几年前,徐志摩、闻一多、郭沫若等人,开创并摸索出白话诗的路子。他们借鉴西方诗歌的创作模式,再继承中国古诗的已有特征,将东西方诗歌融会贯通,形成了各自不同的风格。

整个1920年代,中国白话诗基本以“浪漫主义”为主,最典型的就是徐志摩和郭沫若。

而到了30年代,随着九一八事变和一二八事变的爆发,中国知识分子产生了强烈的民族危机感。于是,诗歌创作从“浪漫主义”开始转向“现实主义”。比如陈梦家,他以前写的就是浪漫诗,近几年渐渐的偏爱现实诗。

“现实主义诗潮”的代表人物,有艾青、蒋光慈、殷夫、蒲风、田间等等,大部分都属于左翼诗人。他们抓住现实、追踪时代,写出来的诗作能够吸引大众,现在已经占据了诗坛主流。

至于“现代派”诗歌,追溯其命名的由来,出自于施蛰存、杜衡主编的《现代》杂志。等到明年,卞之琳在北平主编《水星》杂志,后年,戴望舒主编《新诗》月刊,越来越多的诗人加入“现代派”行列。

“现代派”诗歌的创立,对于中国诗坛来说意义重大,它是中国白话诗真正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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