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辭白只能板著臉,一手牽著顧寄青,一手拎著舞衣的袋子,把顧寄青牽回了家。
顧寄青看得出來周辭白還在小小的生悶氣,臨睡前,他問了周辭白一句:「你會不會覺得我有點過分?」
周辭白坐在床尾,給顧寄青套上睡覺時穿的厚襪子,想都沒想:「不會,你又沒做錯什麼,本來我們就說好的我追到你以前不那個嘛,我總不能怪你長得太好看了吧。」
「可是你在不高興啊。」顧寄青坐在床頭,看著周辭白說道。
周辭白低著頭,也沒否認,只是聲音有些悶:「我就是生氣我怎麼還沒有追到你,明明已經追了整整一天了。」
「是啊,追好久了。」顧寄青覺得自己和周辭白呆在一起,兩個人的心理年齡就一起從十九二十歲變成了九歲和十歲,「那你再追久一點,說不定就追到了呢。」
周辭白猛然抬起頭,眼神像是突然聽到可能有加餐的大狗狗。
顧寄青懶洋洋地縮回被窩:「反正你先追著吧。」
然後等自己給周辭白準備的那個小小的驚喜。
而周辭白根本不敢奢求那樣的驚喜,只是聽到顧寄青這句話,就高興地湊過猛親了他一口:「好,我再追你久一點,你要說話算話。」
顧寄青閉著眼,懶懨地「嗯」了一聲。
周辭白就得寸進尺地鑽進被子,從後面抱住他的腰,輕咬了一口後脖頸:「那我可以提前預支一次追到後的獎勵嗎?」
顧寄青翻過身,習慣性地把自己冰涼的手和腳鑽進周辭白的睡衣下,貼著他自帶暖寶寶效果的身體,說:「不可以。」
人體暖爐周辭白:「……」
沒有心的小東西。
然而顧寄青似乎要把周辭白教他的「學會拒絕、不要遷就、先學會愛自己」的處事方針貫徹到底。
每天早上吃著周辭白的愛心早餐,坐著周辭白的愛心專車,下午在沙發上靠著周辭白當人肉抱枕,晚上在被窩裡抱著周辭白當人肉暖爐,給親給抱給牽小手,把火點燃後,再一裹被子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一個星期下來,周辭白覺得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會出問題,而距離約定好的2月14日見面,還有足足半個多月時間。
於是周辭白終於忍無可忍,用白周的馬甲給顧寄青發了一條:[我們可以把見面的時間提前嗎,比如就在北京見面,或者就約在過年那幾天]
顧寄青就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回道:[應該不可以誒]
[白周123]:為什麼
[cyan]:因為後天我就回南霧了,這兩天要忙著補課的事情,還要帶粥粥去一趟寵物店,就沒什麼時間,回南霧後過年的前幾天,我家裡事情也很多,應該走不開
周辭白急了:[你去寵物店幹嘛?]
顧寄青回道:[去帶粥粥做個美容,順便臨走前見個朋友]
朋友?
什麼朋友?
寵物店還能有什麼朋友?!
雄性生物嗅到要被搶奪配偶的危險氣息後,立馬繃緊身子,飛快回道:[是不是裴一鳴又約你了?]
顧寄青眉梢一抬:[你知道裴一鳴?]
「……」
意識到自己說漏嘴後,周辭白智商上線,立馬找補:[嗯,聽周辭白說過,他說他非常非常非常吃這個人的醋,不喜歡他老是纏著你]
周辭白狠狠戳著屏幕的聲音簡直如雷貫耳,仿佛那塊無辜的玻璃屏就是裴一鳴本人。
顧寄青光是聽著聲響,就覺得周辭白可能要把屏幕戳破了,再看到一連串的「非常」,忍不住勾了唇:[嗯,好,那我就不去見裴一鳴了,不過你和周辭白關係特別好嗎?他什麼都給你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