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犹豫,谢衣终究是接过了锦盒,在接过的一瞬间,他似乎,感受到了女子突然释然了的轻松?她到底是谁?
“你可是流月城人?”谢衣忍不住问道。
女子态度依旧,娉娉婷婷站在原处,对于“流月城”三字,不见好奇也不见惊讶,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你为何知道这锦盒所在?”
女子闻言只是指向了自己的喉咙,那表示,她不能说话。
“那你,可否识字?”
很可惜的是,女子摇了摇头。
果然如此吗,谢衣神色间有些惋惜,不过有些话还是能询问的。
“你可是依据我的血确定我们的身份的?”
女子点头。
指向壁洞内深黑色的棺椁,谢衣又道:“那处可是流月城祭司的棺木?”
女子再次点头,当她望向那棺木的时候,不说谢衣,就连沈夜都感受到了对方的温柔缱绻。若说眼前的女子是冷若寒冰的,那么当她望向那具棺木的时候,那寒冰便成了早已融化的积雪,汇聚成溪水,温润无比。
“是那位祭司嘱咐你把钥匙给我们的?”此处的“我们”,自然是指流月城人,若眼前这名女子与祭司十分相熟,便也该知道流月城的存在。
果然,女子点头了。
看来二人关系匪浅,虽然,看这女子的嫁衣便可知一二,谢衣收回了心思:“你是这里的守墓人?”
女子即点头又摇头,之后又指了指那壁洞,谢衣恍然,是独属于这一人的守墓人吗?那一帘轻纱都难以遮掩的,可以说是难以割舍的挚恋,倒也说得过去。
“那你可知,这是哪一位祭司……”话一说完,谢衣便喟叹着闭上了嘴,女子不能说话,也不会写字,自然不能道明是哪一任祭司,再加上壁洞内并无任何其他讯息,如何能判断这位祭司的身份。
若是能知道这位守护着钥匙的祭司的名字,虽然于事无补,但总能让他的名字留在烈山部的历史回廊之中,只可惜,这已成了奢想。
女子显然也是知道的,原本冷若冰霜的气息之中,难得的显露了真切的失望来。
此时沈夜突然开口道:“无论是哪一任,他都是我流月城的祭司。”他看了看谢衣,又看向那名女子,“他会为之骄傲。”
谢衣一愣,继而便是微笑,而那女子微讶之后,红盖下的嘴角也是微微弯起,释然地点了点头。这一次她再看向四人,举手投足间便多了些温和,不过这些变化都被那轻纱遮掩,难以察觉。
女子侧开了身,对着众人做了一个“请跟我来”的手势。
不用沈夜回头多说什么,乐无异便与夏夷则一起跟了上来,四人随着那名女子的脚步往着壁洞而去。
山壁之内,看到那被移了位置的棺木,谢衣带着歉意想把它回归原位。不说棺椁的位置移动了,就是那棺盖也被他打开并未合上,如此不敬之举,还当着守墓人的面,怎么都说不过去。
只是谢衣还未来得及动手,女子看出了他的用意,却是伸手制止了他。女子轻轻地地摇头,不知是没那个必要,还是,已经无所谓了。
见女子拦在身前的手极为坚定,谢衣叹了口气:“我明白了。”只是女子的用意为何?明明是最为重要之人,为何现在是这番表示?
女子本就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也不打算解释,她直接走向了壁洞内一角,按着那一个个圆形的孔洞开始寻找起来。
她这是在寻找出口?
这一想法刚闪过众人脑海,下一刻,那女子便确定般停了手后退一步,出人意料地以手划开了自己的手臂。
四人根本来不及阻止,眼见着紫色的血夜飞溅在那空洞之上,不过看那女子极为淡然的模样,想必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