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异有些着急,这女人怎么这么大力气!
见师父的匕首只是抵在表面,乐无异干脆将手一放,整个人一扑便双手压上了谢衣的匕首。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两人力气叠加,只见女子的獠牙一个松动,锋利的匕首霎时间穿透了她的咽喉。
一把匕首插在脖子上,女子表情却是未变,甚至连血液都没流出。
竟然不是要害?
“师父!”眼见着女子尚有力气将自己的剑抛开,师徒二人再次合力,一把匕首直直地插入了对方的额头。
但女子依旧面容哀戚地哭泣着,颈间额头两把匕首,她视而不见。
果然是怪物。
女子眼见着身前攻击不断,分身乏术,身后石像也是危险降临,泪水落得越发的凶了,随即,顺贴在两侧的头发无风自动,霎时间犹如溃堤的浪潮喷涌开来。
“大家小心!”谢衣一声大喝,人都被冲得连连后退。下一刻,他便觉呼吸困难——那湿滑的头发缠上了他的脖子。
手中剑已经脱手,好在谢衣准备了许多匕首,但无数的头发铺天盖地而来,他割断的速度根本比不上它们缠上来的速度。
沈夜与夏夷则沿着剥离的缝隙,刚一左一右成功斩断了石像前肢,便听到了谢衣的提醒。他们反手就是一剑,但席卷而来的头发,牢牢缠住了他们的双手,竟是制住了他们的行动。
身后的石像缺了前肢,断裂处鲜血喷涌着,兽身和断肢一起往前倾倒。它没了头的脖子已经剥离了外在的表皮,深红色的筋肉裸露出来,一阵阵抽搐蠕动。
女子如瀑的长发似乎想要撑起石像,但头发质地终究柔软,只能随着石像一起倒地。
女子泪水涟涟,顾不得拔下喉中的匕首便冲到了石像身边。她轻柔地抚摸石像的模样,不停磨蹭巨兽断肢的模样,似是带了无限眷恋,更是为石像的受伤心伤不已。
不像是被巨兽害死而怨恨,竟是一心一意只为保护对方。
这是怎么回事?
沈夜双手被缚,他想将怀中的炸弹扔出来,但是如此情况却是不可。一旦扔出,到时虽能炸伤这两只怪物,他们四人也是难以逃出生天。
此刻,庙宇外火浪滔天,庙宇内则是黑色的长发铺地。沈夜四人各自被缚,看着那名女子贴着石像哀哀哭泣。
“这是害了你的罪魁祸首,你为何还要如此维护它!”谢衣呼吸急促,鼻尖满是头发的血腥味。
乐无异有谢衣扔过来的匕首,也是一边忙着割头发一边附和:“没错,你难道忘了自己是怎么死的了吗!”
他们本以为这些干尸早已被石像控制,本身并无情感理智,但看眼前女子为石像受伤而惊慌失措的模样,四人便有了感觉:这女人是有思维的。
果然,随着谢衣他们的话语,女子转过了头来,只是她的眼神不再哀婉,似乎恨不得现在就冲上来一口咬死他们。
石像全身的碎片都剥离了,露出其后遒劲有力的后肢,因为痛苦而兀自痉挛。唯有那女神像,依旧面带笑意端坐其上,却原来是深深地插在那未知动物的体内,可以看到无数筋脉呈众星拱月之势连接着她。
野兽身躯似虎,但此刻也是只没了头颅,更没了前肢的病虎。它落下的鲜血将纯白色的地面染红了,后肢颤抖,再一次痉挛之时,竟是一脚将身后的石壁踹破了。
滚滚的热浪冲入庙宇,不说野兽,就是那女子也是张口发出了无声的尖叫,显然外面的大火,对他们来说也不是儿戏。
趁着女子失神之际,沈夜四人皆是将缠绕的发丝斩断,攻向中间的女子。夏夷则不忘蛊惑:“为虎作伥,姑娘你忘了死前的痛苦了吗?”
“呯——”“呯——”“呯——”“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