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摆终于从床上滑落下来,轻飘飘铺了满地,却是斑斓的孔雀翎羽,颜色鲜艳做工精致,华美非常——和颜色简单的上身完全不搭,不过和那头乱七八糟的毛发倒是挺和谐的。
“咳咳,”眼见雩风一张俊脸憋得青紫,身边众人也是一脸精彩,华月终于开口道,“还请尊上听我解释。”
雩风拼命点头,这丢脸之事,他是一点都说不出口啊。
事情的起因倒也简单,当初沈夜让华月带人去调查刘家,雩风便是其中之一。
他们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明里暗里与对方接触,不想只是一无所获。那些刘家人照样接活下地,并无其他多余的动作。
正当华月空手而归之时,雩风却是大惊失色地找了上来。
为何?
只因他发现自己产生了异变。
沈夜上下打量雩风的装扮:“这就是你所谓的异变?”
穿得花里胡哨,不男不女?
雩风向来自以为俊美无双,紧追时尚潮流,奇装怪服他可不是第一次穿了。
不想雩风一脸悲愤:“大祭司阁下!这身狗屁东西会是我的品味吗?”
哪知对面所有人都露出了“你的品位不就是这样吗”的表情。
雩风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一时只能喘气。
华月见对方说话困难,接口道:“最为重要的,恐怕还是巨门祭司早上都是意识模糊,一直过了正午才能恢复清醒。”
此话一出,众人果然都将视线移了过来。
华月继续道:“但是我们早上相见之时,巨门祭司与平时表现并无不同。哪怕公事,做起来也是井井有条。”
但这样一个谈笑风生,言语正常的雩风,在下午却说他根本没有早上行事的印象。
这会是一个清醒之人该有的表现吗?
“我这一身头发和穿着,哪里正常了……”雩风不忘嘀咕。
每次入睡前雩风都会将发色改回来,但偏偏他每次清醒,都发现自己又变成了这副样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沈夜若有所思:“你这副模样,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雩风摇头:“我哪里知道,自回了龙兵屿就这副模样了。”
“你在刘家接触过哪些人?”
华月看了沈夜一眼,尊上还是以为和刘家有关吗?
“这……”雩风努力回想,过了片刻才道,“刘家家主,还有他的一些手下,并没有其他人了。”
沈夜皱眉。
不想下一刻雩风又道:“哦对了,还有刘家的那个小少爷。我临走的时候,他亲自送我到的门口。”
刘赫?
沈夜挑眉,与谢衣对视一眼,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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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一事,毫无证据、线索全无,一时也急不得。但雩风诡异之处,必须是彻查的。
回想先前雩风被瞳拎走的可怜模样,乐无异只能默默为他祈祷。
巨门祭司,但愿你能好好活着回来吧。
对面沈夜正坐在桌边,看着华月递来的资料查看,谢衣坐在他身边,也是将资料看了个仔细:“那位黄先生,想请我们帮忙?”
沈夜哼了一声:“看来是了。”
这份资料一开始是一个墓葬的大致信息,却是在内陆一个偏僻的山区内。那里的山峰土质特殊,攀援不上。黄珏便花人情请了一架直升机过来,不想刚飞上去没多久,便全然失了音信。
若是这样便算了,那直升机,偏偏是向他们烈山部借的。
对此,沈夜并没有怪罪瞳的意思,只因这资料最后附了好几张照片,其中之一,便是山峰附近一座废弃的小庙。那小庙内无神无佛,只供着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