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楚怜没好气推了她一把,略微整理服饰,狼狈起身,佯作继续站岗。廉宠随即也人模人样站了起来,臭着脸道:
“都这么多天了,我看还不如直接摸进去偷,再这么耗下去,若被他发现我跟你跑来这里,我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明知道你老公是个疯子还偷偷跟着我来,你自己找死谁也拖不住。”楚怜冷着脸,不屑道。
廉宠睨了他一眼,往后退小步,冲着男人屁股猛一顶膝,挨揍的楚怜立刻倒肘接重拳,两人马步沉稳,四手如飞,又扭打在一起。
“草,宇文殇怎么还不来把你拧回去!”
“哼,我就缠着你,就缠着你,你们背着我勾勾搭搭,还不告诉我。”
事情要说回大婚之前。原来,自上一次刺杀失败后,月坞仿佛销声匿迹。宇文殇觉得蹊跷,遣人探查,果然发现顺宁屡屡有可疑人士出没。
紧接着,关于廉宠的流言蜚语甚嚣尘上,紧锣密鼓,他不禁起疑,面上仍不动声色,令纪章继续调查,可收获寥寥。
那日廉宠终于肯交待真话,他一怒之下星夜兼程冲到云州与楚怜痛打一场。两人明明是相看两厌,却又压抑不住惺惺相惜之感,打完之后,两人重伤在地喘气如牛,便莫名其妙说起了近来的风云变幻。
楚怜称公孙仙蓄意挑拨,行踪诡秘,屡番私会西覃谋士,提点宇文殇小心谨慎。相互约定,分头行动。
楚怜顺藤摸瓜,竟发现在公孙仙幕后指点的人是他一直在找寻的丹空墨。他知道宇文殇将丹空墨恨之入骨,恐坏了大计,一直密而不宣,只告诉宇文殇西覃设计,意图恐怕仍是离台。这些日子,他佯作不知,却就着这公孙仙,将西覃在泰、云布局的整个情报网摸了一清二楚,光这反侦能力,便令宇文殇不得不服。
宇文殇从楚怜提供的消息略一分析,便查出西覃竟然想来个红颜乱国,早在顺宁密谋布置。而此番结营设阵,由风羿昊与兀子飞联手,甚是凶险。若非楚怜洞悉先机,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他必须获悉敌人的军事部署,以作万全准备。
宇文殇征战多年,立敌无数。别说风羿昊这个老对头对他的手段作风,人手分布,遣兵用将几乎了然于胸。就是前些日子敌人刚在他手里栽了大跟头,此刻全都万分小心谨慎,团团监视,唯恐中计。反观楚怜,一直真真假假,明明暗暗,韬光养晦,实力难测,反能出奇兵。于是偷军事部署图的任务便落在了楚怜头上。
这边厢,宇文殇继续佯装略有怀疑,但察而无获,又被后宫女人的事惹得心烦意乱,以安抚西覃眼线。这些行为表现,全符合敌人对他的了解,自是不疑有诈。
而廉宠与楚怜的无聊书信,却成了宇文殇与楚怜“沟通的桥梁”。双方的情报通过楚怜特制的隐形墨水记载,这些信件在抵达廉宠之前都会被宇文殇截获一次。连对此事睁一眼闭一眼的廉宠当时都只以为是宇文殇不满“秦王”与她交往过密,独占欲作祟,窥人隐私,更遑论其他敌人的暗探了。
整件事,廉宠一直蒙在鼓里。倒非宇文殇与楚怜有心欺瞒,只是这两男人都拉不下脸在她面前承认对方,也因此险些坏事。直到那晚在炤阳宫,宇文殇才交待了自己与楚怜的谋约,便与廉宠商量着再来个将计就计,看看敌人到底还有些什么三教九流的招数。
丹空墨生性多疑,所谓宇文殇醉酒罢政,仍不肯枉动,直到宇文殇冲到云州抢妻,又与楚怜大打出手,两败俱伤后,方遣人通报西覃。
楚怜依约带着廉宠躲在云州,转为暗处继续监视公孙仙与丹空墨。见丹空墨派出探子,压抑不住特种兵的职业习惯,便偷偷尾随了去,却不料廉宠也跟了上来。
他是赶也赶不走,留又留不得,一个头两个大,只得派人蹲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