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召,所以我并不敢冒然觐见。”
这在于一个乐师来说,已经算得上是对帝妃深深的冒犯。
更何况她所说的话,也很难不会被视为对不请自来的舍脂的挑衅。
舍脂眸色一暗,却依然露出了毫无违和的柔和笑容,“那么一起进去吧,乾达婆王,天帝如此喜爱你的‘音乐’,我想他并不会怪罪你的。”
乾达婆王笑着后退几步,仿佛是意识到自己的莽撞,要避开她的锋芒似得,垂首含笑道:“乾达婆王愿意跟随在舍脂天妃身后。”
舍脂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的当先带人端庄的走进了天帝宫。
虽然没有什么武力,然而乾达婆王却是乾陀罗者的王,在东方缺乏武神将镇守的前提下,他们利用可以迅速移动和躲避的城监视边界,并时刻向善见城汇报情况,以防魔族侵入破坏。
所以乾达婆王及乾达婆族哪怕仅仅只是个充满了乐师的无用神族,却也无法让人将其一味的忽视。
更不用说,乾达婆王自打天帝登位那一天起,就不知道用了何种方法,一直深得帝释天的宠爱,形影不离的程度,甚至还要远超善见城中唯一的帝妃。
就连自己,都需要时刻小心的谨慎对待。
所幸的是,无论这个小丫头怎么使用手段,帝释天似乎也并没有打算让她拥有孩子。
舍脂在身后乾达婆王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一丝嗤笑。
见舍脂没有起任何怀疑,乾达婆王偷偷笑了笑。
虽然并不知道那位神秘的女人为什么要给自己提醒,不过对方既然是出于好意,反正又没什么损失,乾达婆王也不介意偶尔听些别人的忠告。
聪明人总不愿意死的太早,除非她非要自作聪明。
“我来觐见您了,天帝。”
舍脂带着人进来时,帝释天正靠坐在软塌上,似乎在阖目养神。
他脚下的那只一直趴伏在帝释天脚旁的沙罗摩闻声,撩起眼皮看向来人,呼噜呼噜的呲了下牙。
舍脂见状并不敢靠的太前,她深刻的知道这只沙罗摩的凶残和暴虐。
因此她只向帝释天笑笑道:“听说您最近的心情不太好,供奉了一些擅长于歌舞的女孩,我正在训练她们打算在您的庆典上来表演,不如同我一起去看看,也能散散心?”
帝释天没有理她,空旷的房间内一时有些冷场。
然而哪怕他没有睁开眼睛,后进来的乾达婆王依旧恭敬的行礼,然后悄无声息的寻找到自己惯常的座位,席地而作,慢悠悠,慢悠悠的——调整琴弦。
舍脂瞥了她一眼,敛目略略思索,便又笑道:“有什么事又惹您烦心了?如果是对那群叛乱,广目天将军不是已经派最得力的助手前去追杀了么?毕竟是四天王中的西方将军,以他的实力,不会连一个武神将都对付不了。”
“还是您对广目天大人另有安排?不过我觉得,对于任何胆敢藐视您统治的,都要让给予最严厉的惩罚与抹杀,这样也能让其他心怀不轨的家伙们能够受到深刻的教训……”
“不用如此拐弯抹角的说话,”帝释天漫不经心的拿起旁边桌几上由侍女奉上的酒杯,“广目天目前有他要忙碌的事情,那是我的手下,我需要他去做什么,根本用不着外人来指挥。”
“而且,再怎么说,那也是你的孩子,能毫不留情的说出这种话……”
帝释天抿了口酒,抬眼看向舍脂,唇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还是只要能够指挥四天王,就会满足你如此膨胀的**,继而可以出卖一切?”
暗暗紧咬了下牙齿,舍脂垂眼,轻声道:“您难道还要怀疑我对您的忠诚?”
“你的忠诚一文不值,舍脂,我可不是阿修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