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
“帝释天!”离得最近的增长天低呼一声,“冷静下来!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先不要忘了这里是天帝军的会议厅!”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双回看过来,往常冰冷又剔透的银灰色的双眼此刻早已充血殷殷,红的瞳仁中充斥的疯狂杀意及狂怒,竟让增长天也不禁感到了一股惧意。
但还未等他在这一片混乱的会议厅中回过神来,突然身穿黑色战甲,携着强大的神力抵抗将军走进了会议厅,
“天帝军重地,在此放肆,你们这群家伙都在干什么!”
持国天淡淡的扫视了大厅内神态各色的天神们一眼,最后在帝释天身上停顿了一下,才在稍稍缓解的气氛中缓缓开口。
“弥兰陀王昨夜谋刺天帝已经伏诛,天帝震怒,罪尸已经扔去万生园了。”
一时之间,在座的所有天神竟然都被这消息震撼得懵住,竟无法思考。
尽管他们知道弥兰陀王此刻未能出席会议说不定是因为天帝的挽留而耽误了时间,但谁都不曾想过得到的会是这样一个消息!
“你说什么!竟然将镇边武神将的尸首给予这种侮辱!”
更是连收敛的可能都不给弥兰陀族,让其葬送于牲畜之口吗!
毗沙门天惊怒的一声大喊震得在座几人迅速回神,刚能艰难的消化掉其中意思的几人一瞬被一股强大的神压所迫,就连四天王,这一刻竟都感到呼吸困难。
他竟然有这么强!在场所有的将军与武神将一时都有些不能置信瞪起了眼睛,难道以往的勇武及无可匹敌的战绩之下,帝释天竟然还是隐藏了实力!
急忙召唤出水幕保护周围士兵的龙王简直手忙脚乱,怒声娇斥:“帝释天!你干什么!”
就算隶属南方,却一向隐隐站于天帝一系,对阿修罗王及帝释天一系从来不假颜色的迦楼罗王,此刻听闻弥兰陀王在北方兢兢业业多年最后结果却尸首无存,竟也忍不住兔死狐悲的凄冷,上前劝慰,“帝释天,你冷静一些,至高王者的力量不是他人可以撼动的,这种时刻千万不能再惹怒天帝……”
帝释天讥讽的低低笑道:“我可不如你这种胆小的鼠辈,因为畏惧懦弱就苟且偷安得连战友都可以舍弃不顾,别忘了七百年前边隋之战,你的性命可是全赖弥兰陀王救援才能残喘至今,我可真希望如果有一日你也沦为牲畜之食,也会有人去为你如此这般好言。”
迦楼罗王被着实噎了一下,脸色都瞬间涨红。
“帝释天,迦楼罗王也是一片好心,”虽然早已被架空了权力,迦楼罗王与他也并不亲近,但到底也是自己名义上的下属,现场已经如此混乱,不想帝释天再平白树敌,增长天不得不为其搪塞,一步迈出只手冲进神力的漩涡,不顾手腕手背上被神力割裂开的伤口牢牢按在帝释天的肩膀上,道,“不论如何,这里不可妄动武力!”
广目天也道:“帝释天,还要三思,这件事情一定还有内情,你还不能鲁莽。”
帝释天却理也不理他们,推开身旁的增长天和毗沙门天站起了身。
持国天目及他的动作打算,厉声道:“站住!天帝军重会,理由都不说就妄自离席,帝释天,你好大的胆子!”
帝释天却反而一笑,转头冷声道:“怎么?我想要去哪里,持国天难道认为就凭你自己能够拦得住吗?”
就算没有周遭凌驾于身上的力量呼啸和雷刃,面对语气异常平静的帝释天,却连广目天都被他这阴冷的一笑弄得更加毛骨悚然。
虽然自己与帝释天只是泛泛之交,但却也不仅是只有点头招呼,几百年共事得并不生疏,他确信,此刻的帝释天肯定已经毫无理智可言!
持国天闻言更是急怒:“帝释天!在上司面前你居然胆敢自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