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庆心中的疑心也来越大,他看见我如此从容跟着他对立着,不禁想到一件十分关键的事,便道:“这场比试是我们段家内部的争斗,所以双方都必须以段家的武功来对敌,如若是有一方用到别家别派的武功,一律判这方败。”
这话一出,除了我之外,众人都大惊。明眼人都看得出,我离家近十年,长期在外漂泊,即便学了很多武功,再是厉害,也不是段家的武功,不能拿上来对付段延庆,这一切都是枉费。想我十二岁离家,这段家的武功即便学了一点,也是皮毛而已,怎能拿来对付像段延庆这般的高手。段延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这点也提出来,这就令人难以拒绝。这时,人人都担心起我能不能战胜段延庆了,一个个都焦急地看着我。
所幸我的一阳指已经练到一品的境界了。这已经是一阳指的最高境界了。即便是天龙寺的本因大师也只练到第四品的境界,保定帝跟本因也不过仲伯间,段延庆身残,即便再是厉害,这一阳指最多不过达到三品的境界。这一阳指的一品境界,如本因所言,即便是他再活多一百年也练不到一品的境界,如此高手尚且这样,这能练到一品的人,在古今中来,绝对是凤毛麟角的存在。按我现在的情况,即便不出六脉神剑,也能以一阳指法战胜段延庆了。如果我连一个身残的段延庆也战胜不了的话,那我这几年就真是白活了。
我点点头道:“如你所愿!”
段延庆看我脸色如常,似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愈发疑惑:“别怪我以辈分欺压你,这些都是你父亲的安排;不过,以你我的身份,同是太子,相对战一场,绝不会堕了身份,这局比试倒也无可厚非了。我身为长辈,就先让你进招吧!”
我点点头:“你小心了!”
众人都不知道我的段家武功造诣如何,心中忐忑不安,不过,他们一看我出手便是段氏绝学一阳指法,都大为震惊。从这指气中,人人都感到一种威逼的气势扑面而来。特别是处于正面之下的段延庆更是惊了一声:“啊!第三品的一阳指!”
段延庆看到这种气势便已分辨出这指力已经达到三品的境界,这也难怪这个人敢对战自己了。在旁观战的众人听到这话,都惊喜不已。特别是保定帝和段正淳,别的人不知道第三品意味着什么,他们却是知道的。保定帝自知自己的一阳指也只练到四品的境界,这段延庆身残,再是厉害也不会超过三品,练到两品的境界。而段正淳的一阳指稍逊于保定帝,只练到第五品的境界,他深知保定帝的第四品已是厉害非常,这我练到第三品那就更不得了。一时之间,他们对我的比试都充满了信心。
这当然是我隐藏实力的表现,习惯之下,我是喜欢先试探一下对手的实力的,这次出手也是这般,看看段延庆的一阳指达到那个境界。我这般直接以一阳指法跟段延庆交战,却殊不知在场的众人都是大为惊讶。原本这一阳指极费内力,不到紧要关头,决不出手,而已别的武功对敌,像我这般直接就以这种手法出手的情况十分罕见。他们不知道我内力浑厚异常,又不清楚我的实力,自然不明白我的行为了。
不过,在段正淳、保定帝、段延庆几人看来,我的用意却是想早点结束这场比试。毕竟,按他们的思维,我这么年轻,按他们的炼气进度,即便是从娘胎时就开始炼,真气也没有他们这么浑厚,自然是采取速战速决的选择了。
先不论个人的想法如何,段延庆毕竟身经百战,遭遇过九死一生的经过,面对我强势的攻势,双杖应付得体,进退有据,他那伤残的身躯竟似丝毫不阻他的行动,不得不佩服他平日练功之刻苦,身残志不残,这方面不论是谁见了都会心生敬意。虽然他是个大恶人,一生坎坷的遭遇使他生性如此,然残酷的现实却总逼得他作出如此抉择,实是命运使然,造化弄人呀!只因为我们天性喜好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