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两套男装,你们扮作畅风和小花生,随我前去。”
去京兆府?
荆凉夏和齐燕相视一觑,一直盼着能进一趟京兆府,却不想得来全不费功夫。想到明日就能见到另外八幅画了,不免心中悸动不已,若是能一举拿到八幅画卷逃离这个鬼地方,一路西去昆仑仙山,那岂不是如了梦中所愿了。
景天遇见荆凉夏和齐燕睁大了眼睛、却久久没有反应,便回身直接大步走出院落:“韩谕,若是再在你这后厨待下去,油烟味都洗不尽了。”
上官煜闷声一笑,随即深深看了一眼荆凉夏和齐燕,最后视线停留在荆凉夏袖口中处:“香扇慢相随,姑娘,过几日再见。”
荆凉夏瞪眼嗤笑一下:“一身脂粉气,别忘了回去好好安抚你的后宅。”
上官煜一听,脸赤面窘了片刻,稍稍颔首便随景天遇而去。
韩谕见他们走远,微微一侧身,俯在荆凉夏耳边,低声道:“香扇留情,却不及一个鸡毛掸子来得实在。”
荆凉夏一愣,还未反应过来,韩谕已轻笑两声扬洒而去。背影拂风,斜影拂地,竟是数不尽的芳华入目。
“喂,凉夏,带我去你住所看看可好?”齐燕忽然一声甜糯轻语,唤回荆凉夏飘散的思绪。
荆凉夏反身一笑,点点头:“走,就在旁边不远。”
☆、第25章 竹签
待出了后厨的院落,萧瑟渐入眼帘,齐燕跟着荆凉夏,一路嘟囔着韩谕为何不将这院落好生打理一番,却不想荆凉夏只是随意一句“房小住人,房大住鬼”便堵上了齐燕叽叽喳喳的嘴。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临画阁,余光瞥见之前沈碧匙住过的房间,荆凉夏忽然心中一阵苦涩:“我找过这处院子的每个角落,包括她之前住的屋子,都没有画卷的踪迹。”
“你与其在这府邸里找,不如直接去太子府要,那个细作必定将画交给了她主子。我就不信了,难道他还不肯还了吗?”齐燕忿忿道。
“人心难测,这朝局一事,乾坤于掌,难以玩动。一场权利的游戏,往往死伤惨重。她不过就是个可怜的人,她本是太子妃处心积虑送进来的人,她的死,他们根本不可能眨一下眼睛。”荆凉夏将看向沈碧匙房间的视线慢慢收回来,回头对齐燕说道,“你平日里,是与我同睡,还是回画里?”
荆凉夏说罢推开自己房门,齐燕跟着荆凉夏环顾整个房间,待四处打量一番之后,齐燕抿嘴道:“与你塞一张床,难受得很,我还是回画里住吧。”
齐燕仔细观察了一下房间,寻了一个放在偏僻角落的樟木柜子,将自己的画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底层。后退两步,齐燕摇摇头,又将画拿了出来,紧紧抱在怀里:“凉夏,我老觉得这世子府不安全,你的画就是在这丢的。万一我的画也被盗了,那怎么办?”
“这样吧……”荆凉夏示意齐燕将画给自己,齐燕递过画卷,荆凉夏拿着画卷转身爬上床,将画卷小心谨慎地放在了自己枕头旁边,回头弯目一笑:“我与你同睡,可好?”
齐燕歪着头看了一下自己的画卷,正正直直地摆在软枕的旁边,她笑眯眯地点点头:“就这样吧,平日里我还可以抱着它呢,晚上再放在你枕边。”齐燕说完,也爬上了床,一把抓过自己的画卷,又紧紧地抱在了怀中。
荆凉夏撅着嘴看着她:“成日里抱着,抱皱了怎么办?”
“这画纸好得很,朱掌柜带着我们东奔西跑那么多年,也没见一幅画有损。”齐燕很宝贝地轻抚着自己的画,像是在看一件得来不易的宝物一般,手不释卷地反复摩挲着。
荆凉夏想到自己的画,不免心中涩涩,若是自己妥善保管,那岂不是不会让人有可趁之机呢。不过现在想这些,已经于事无补了,还不如早些去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