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灸舞再也不要冷静了!谁说他不够强的?他要冲开抓住他的这些人。不管多痛他也要冲出去!他能行的!然后他还要冲开封印!谁说不行?都给我让开!我要回家!
医仙向闻声赶过来的一个小护士要了一针镇定剂。
修担心地看着医仙举过来的针头:“医仙,这样好吗?”
医仙面无表情地走近灸舞:“他需要休息。也许今天给他的刺激太多了。”说着,他将针孔插入了灸舞被大东牢牢抓住的手臂。
只那么一瞬间的功夫,灸舞瘫了下来,眼睛也很不甘心地合上了,眼角还挂着一滴泪珠。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松开了抓灸舞的手。小雨坐了下来,难过的将脸埋在了自己的臂弯里。修为灸舞重新盖好了被子。
医仙抓住了悬在一旁的点滴,对身边的小护士说:“另外给他换瓶点滴吧。”
小护士答应着出去了。
医仙看向大伙:“今天你们也累了,都回去吧,留下一个人照顾他就好了,我想不到明天早上,他是醒不过来的。”
“我留下吧。”小雨抬起了脸。
“还是我留下吧,”修说,“毕竟,他跟我比较熟。“
“还是小雨留下吧,”医仙说道,“修,这两个多月来你也没好好休息,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修仍不甘心:“可是,只有我……”
“你跟他太熟了。而且你们一直都捧着他顺着他,他醒来可能还会对你大发脾气,甚至无理取闹。小雨就不同了。他接下来相当长一段时间里都会要独自面对金时空的生活,他必须适应和小雨他们的相处。从他刚刚醒过来时的情况看,他已经完全接受小雨了——可能这就是分身之间的微妙关系吧。如果有什么问题,我想小雨也能够镇得住他,”医仙看到修脸上的不快,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能抚慰得了他。”
修勉强笑了笑,终于同意了医仙的决定,和大东、亚瑟一起离开了病房。
送走了修他们,小雨在灸舞的床边坐了下来。看着睡梦中也眉头深锁的灸舞,他心里泛起了难以名状的悲哀。他抽出一张纸巾,擦去了灸舞额头上的汗珠和眼角的泪珠。虽然他认识灸舞都两个多月了,但绝大部分时间就是这样看着灸舞睡在床上,只有刚刚那几个小时,他才真正接触到活生生的灸舞,可是这么快,就又躺在这里不动了。小雨确实多少有点儿沮丧。从他第一天看到灸舞起,他就盼望着灸舞能够活过来,能够和他说说话。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这种感觉会这么强烈。也许,在他的心灵深处,从来也没有把灸舞看成是自己另一个时空的分身吧。一开始,他就惊诧于灸舞那张和他一摸一样的脸,这种外形上的惊人的相似,让他很难不把灸舞想象成自己的亲人。在他的人生经验中,分身这个概念是淡薄的(之前天台传功,小雨也错过了见夏天和兰陵王),但对血缘基因的相似的认识却是根深蒂固的。所以在孤苦伶仃的生活了这么多年以后,见到了和自己如此相像的灸舞,他实在没办法只是把灸舞看成和自己毫无瓜葛毫无交集的铁时空分身。
灸舞在床上翻了一个身,输液管跟着被扯到了一边。
小雨很小心地把灸舞打点滴的手放到了一旁。
灸舞皱着眉头,动了动头,仿佛在和谁争斗一样。
小雨摇了摇灸舞:“盟主?盟主?”
灸舞又没有了反应。
小雨慢慢放开了灸舞,重新坐了下来。
第十一章 神秘的暗夜盗窃
夜,静悄悄的,铁时空灸舞的房间内依然亮着晕黄的灯光,房内也依然空空荡荡。窗外的树影中,那位蒙面黑衣人又探出了黑不溜秋的头。近两个月来,黑衣人已经来过很多次了,每次他都想等到一个既安静又有黑暗做掩护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