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非胡子扎进鼻孔里去了?
“看起来好面熟。”
“让你想起什么了吗?”丛杰逗趣的问,还是头一回能跟这男人婆这样平和说话。
“嗯。”她嚼着栗子,笑笑给了他答案。
“看到你就让我想起包子。”
丛杰嘴角抽搐!他早该知道,在她眼里除了吃,是容不下其它的。
他轻哼。“真绝,第一次这么被形容。”
“不是你长得像包子,是你太像我送包子的那个人。”
“都这么久了,你还记得?”他叹息,发自内心的。
“什么这么久了?”她抬眼,没好气的应回去:“那包子可是花了钱买的,我却一口都没吃嗳。”说罢又看他一眼。
“你真有点像那乞丐哎。但是不可能呀!乞丐和捕快,差太多了。”
“包子是很好吃,但你没必要这么念念不忘吧?”
“话不说这么说,我在意的是他有没有浪费我送给他的包子。”
“没浪费,好吃得很。”
听她仍挂念着那些包子,丛杰心里五味杂阵。其实承认了也无所谓,这瘟神不也吃了他一桌酒菜,还害他破天荒低声下气的跟老板赊账。
她瞪大眼。“哇!真是你这家伙啊!”
“你十九了吧?”他突地转移话题。
“哎!”她扭过头去,不情愿的应着,突然很气方昔安,躺着床上都成半个死人了,不闭紧嘴巴好好休息养伤,倒像个三姑六婆,把她的事情告诉这条大虫干嘛?
“说啥呀?”
“啊?”
“方昔安除了告诉你我几岁、叫什么名字,肯定还有其它的!”
这回换丛杰表情怪了。
他总不能坦白对她说:——嘿嘿嘿,我知道你到这儿来作啥的。
——因为你那粗肠子老爹不想养个老姑娘。
——因为算命的说你能在这儿求到一桩好姻缘。
——因为你的言行举止,随便哪一样,都能吓死一个正常的男人。
想到这些,丛杰简直无法抑制捧腹大笑的冲动,但最后还是强忍下了,因为不想冒着被她一拳打死的危险。
“没什么。”他清清喉咙,别过脸去,掩住嘴角弯起的笑意。
“真的?”她狐疑的瞪他。
送她回去对自己没什么好处,但至少可以借此见见那个温海——一个能把正常姑娘养成这副样子的父亲——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他真的很好奇。
“不说算了,”她无心再追究。
“唉,好吃呀!”她叹气,百般不舍的望着掌心底剩下的几颗栗子。
“可是就快没了。”
“叫江佬再炒一份就是了。”
“他愿意吗?”温喜绫张大眼,突然又垮下脸。“我刚刚又骂了他哎,他肯再做一份炒栗子给我吗?”
“既然愿意让你在这人白吃白喝,肯定不会介意。”
“是吗?”不理会他那挖苦的语气,温喜绫站了起来。“那我进去问问吧。”
“明天早上你再来看方昔安,记得,后头我派个人送你回去嘿。”
“知道了!”她不耐烦的回答。
“喜绫儿!”
“怎么?”
“问你一个问题?”
“啥呀?”
“你……穿过姑娘家的衣裳吗?”
她没吭声,铁青着脸直直起身朝屋子走去。
进屋前,传来这样一句话——
“我穿什么衣服,关你这条大虫屁事!”
好呛呀!丛杰一直等到她进了屋,才任自己咧嘴露出大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