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丛杰垂眸笑了,揉着她细细软软的头发,眼眸微湿。
“是吗?”她确信听到他说“好”了,就像在卓家小山坡的那天午后,他答应以后让她住在他的小农舍那样的说了好。
温喜绫仰头看他,奇妙的微微酸热流涌上,眼泪又莫名其妙流下,摊湿在脸上,却是无关伤心或不痛快。
好像此刻流下的眼泪正证验着;他也喜欢她。
“是。”他又笑了,捧起她的脸。
“那你还走这么快!”她嘟起嘴。
“你不想跟我说,我只好去找你爹把事情讲清楚。我要告诉他,我们两个,不应该在早上那种混乱的情况下被逼着承认,我要像你一样的告诉他,我不会娶任何人。”
“所以呢,哎!笨大虫我听不懂。”她焦虑的看好,心提了起来。
他搂她搂得更紧,在她耳边低语:“我去跟你爹再补上一句,我不会娶任何人,除你之外。”
她挣开他,狠瞪许久,突然伸手揪他鼻子,笑容越发灿烂。
“你这坏大虫,不清不楚的,早晚有一天我受不了,掐死你!”
他笑呵呵的,再也忍不住,俯首轻柔地吻了她。
“跟那次不一样。”他说,看着她傻呼呼瞪大了眼。
“你喝醉了。”
“我半清醒的,我只是借酒装疯。”
“你!”
好一晌,她咬住唇,很不情愿的笑了。
“你可没骗我?”
“我不怕疼,但是很胆小。”他说。
“胡扯!这一路上跟着你,没见你怕过什么。”她皱眉。
“这儿是你的根,我怕你说好要跟我走,又担心你舍不得这儿。”
“想这么多!”她叨念着,突然皱眉。“大虫,我才刚遇上他们,肯定不能马上去扬州的。”
“我会来找你。等我再回来,会带万家好吃的烤肉饽饽来,到时咱们吃着饽饽,一边坐你那艘走得飞快的小乌蓬游湖去。”
温喜绫被他形容的画面逗乐了,笑咭咭中又流下眼泪。
“是烤羊!笨大虫!”
丛杰宠溺的拭掉她的泪,把她揽得更紧。
眼前这个傻丫头,还是穿得跟男孩一样,还是粗声粗气的扭他喊他,还是食量大得很惊人,发脾气的时候,还是那么野蛮吓人。
而他呢?就像条迟钝的大虫,还是不了解爱这种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更不知道将来与她,再掺和上一个少根筋的老丈人,会有什么可怕的事发生。
能确定的是,在这一刻,他们都是因为爱着彼此而快活着。
于愿足矣。
也许,挖掘爱的过程,远比寻求天长地久来得更有意义。
更远处,温海正被另外三个人连捆带绑的给拖走。
“你们到底算不算是喜绫儿的好朋友!”嘴上被用布捂着,温海咿咿唔唔的喊。
“你最好确定这么做值得。”佟良薰捆好温海,朝梁红豆一阵苦笑。
“那丫头正在开窍,不需要我们了。”她笑眯眯的说,一脸抱歉的看着温海。
“温佬您听话,喜绫儿好事近了,所以您就忍忍吧,千万别再激得喜绫儿赶走那条虫。要知道,我们花一辈子的力气,可不一定能再找得到像他那样的人哪。”
冯即安眯着眼望向桥上那仍紧紧相拥的一对,对掌管这人世间情爱的月老再次折服。红线的力量果然惊人,竟能把两个看来完全不搭的男女配成一对。
“他们以后会跟咱们一样吧?”梁红豆偎着他问。
冯即安耸耸肩,牵住妻子的手,对她投以一笑。
这人生的道理,哪有一定的呢?当下开心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