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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不能没有她,他的心、他的情已在无形中被她窃走,情意横生充斥整个胸膛,他不晓得失去她后,他还能不能活着。
一直以来他总是不断的杀人、杀敌、杀仇,甚至是弒亲,手上的杀戮让他止不住杀意,只要一不顺他的眼就要杀杀杀……
他真是杀红了眼,发也因此变白,上天果真在惩罚他,派了她来宣读他的罪行,给他狠狠的致命一击。
“真爱她就别再伤害她,你可以向她解释清楚,不要让误会横在你们之间。”杜遥夜想起家乡的郎儿,感同身受。
“谁说我爱她来着?她还不配让我在意,你以为冷残成性的我真会为一名低贱的侍婢动心吗?”他太纵容她了,才会让她无视他的威严。
不再了,等他熬过这波寒毒,他会亲自教会她谁才是主,什么是为婢之道。
“不动心就不会痛苦,瞧你此刻的模样分明是为情所苦,真不晓得你在说服谁?”她吗?她不以为然。
拓拔刚狠厉的瞪视,“坐稳你元配夫人的位置别生事,我只承诺照顾你一生一世,可没答应不弄残你。”
折磨人的方法有很多,不一定要亲自动手。
“我不是非成为你妻室不可,只要你肯以西夏百姓福祉为先,承诺是可以反悔的。”反正她也不想嫁给一个终年结霜的丈夫。
她早就想悔婚了,可惜苦无机会,一年拖过一年干耗着,把大好年华都耗费在等待上。
“杜遥夜,你倒挺有忧国忧民的胸怀,我那个皇帝弟弟给你多少好处?”让她处处为他设想,甚至是牺牲女人的一生。
不与他一般见识的杜遥夜扬起唇取笑,“昔日的杀人魔成了今日的痴情种,你不想办法解决我的问题,刚刚哭着跑出去的姑娘绝对不会与你白首到老。”
一名不怕他的女子绝非普通人,起码她有反抗他的胆识。
“她哭了?”微微一愕,红透的双眼浮现一丝懊悔。
“我想她会哭得很凄惨,如果她爱你。”没有一个女人看见心爱男子怀抱着另一个女人会不伤心欲绝。
易地而处,她大概会肝肠寸断、痛不欲生,抄刀了结奸夫淫妇再自裁。
她记得中原有首诗是这么写着——
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摧烧之,当风扬起灰。从今以往,勿复相思。
相思与君绝!
若是刚烈点的女子怕要与君绝了,哪容他自以为是地为了维护自身的尊严而口出恶言,把心上人气走还能不当一回事。
不是她要幸灾乐祸,他一定会自食恶果,女人不是他所想的脆弱,她们所能承受的韧性超乎他想象。
“爱?”他涩然的一笑,笑得令人不忍心一顾。
经过今日以后,她还会爱他吗?
拓拔刚的眼缓缓阖上,痛苦由他的脸上流露。
哼!她才不会为他哭呢!不值得、不值得、不值得,她干么为一个冷血无情的大魔头留半滴泪,他等到棺材腐烂都别想。
可是为什么她的脸是湿的?眼眶夺泪而出不肯罢休,像是春天的雨绵绵不绝,一滴接着一滴洒落脸庞,抹也抹不完。
是谁让她变得爱哭的,谁又令她泪流不止?她居然笨得想不透还想给他机会解释,以为他心中对她存着几分爱意,舍不得她为他伤心难过。
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彷佛遗忘了她是谁,在她苦等了两天两夜之后,还是没见到他的人影,似乎存心躲着她。
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够了,他不要指望她还会等他,从今而后她也学他的无情,将他彻底抛向脑后,不再记起和他有关的一切。
“可恶,还哭什么哭,不过是个杀人无数的大魔头,有什么好留恋的,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