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变成白痴,只能怪你的爹爹!”她的脸上堆着笑,手掌已是贴着齐漱玉的背心了。
她这“温柔”的笑容,比那个老仆人杀气腾腾的面孔还更可怕!
不料他的一个“好”字还未说出来,齐漱玉忽地如痴似呆的向宇文夫人发问:“干娘,你刚才说的是,是谁要接我回去?”
宇文夫人怔了一怔,说道:“你的爹爹要接你回去呀!”心道:“我还没有震伤你的心脉,你就变成白痴了。”只道是齐漱玉经不起恐吓,虽然没有变成白痴,也给吓傻了。
齐漱玉突然叫道:“你们都弄错了,我没有这个爹爹!”
宇文夫人吃了一惊,说道:“他的确是你生身之父呀!我知道你自离娘胎,从未见过父亲,但那天晚上,你是躲在楚家的后窗偷看的,难道你还没有看见他是要从楚劲松手中夺回你的母亲吗?你是应该相信他的确是你的父亲了?”
她一时情急,把那天晚上的事情真相说了出来,这么一来,她自己可也就露了底。齐漱玉本来还有点怀疑的,此时亦可以确定,那天晚上,打她穴道的那个人,就是她这个“干娘”了!
齐勒铭伤心之极,说道:“玉儿,不管你怎样恨我,我都不能让你落在这妖妇手中,我的手段或者用得不当,但我是为了你好才这样做的,你不能原谅我吗?”
齐漱玉道:“我不是一件货物,不能任你们交换,你若是为了我的好,就更不该打这种损人利己的主意,干娘,你刚刚说过的,他不是好人,你才是好人,对吗?”
宇文夫人道:“话我是这样说过,不过……”
齐漱玉道:“好,那就没什么‘不过’了。既然他不是好人,他就不配做我的爹爹!干娘,我只相信你的话,记得你也说过你舍不得离开我的,那你就不要逼我跟他走了!你若逼我,我宁愿死!”
她这番话好像是失去了理智的“疯话”。其实印有弦外之音。齐勒铭听得懂,宇文夫人也听得懂。齐勒铭知道女儿的骂他“损人利己”是指他不该去打卫天元的主意而言;宇文夫人心里也是明白,她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故意引用她的说话,以求达到保护卫天元的目的。她不答应,那自是不能交换了。
齐勒铭面上一阵青,一阵红,瞪着宇文夫人,双眼好像要喷出火来。
宇文夫人怕他不顾一切来抢女儿,也怕齐漱玉当真不惜一死,那她的图谋就落空了。
宇文夫人暗自思量:“只要这丫头在我手中,谅他也不敢伤害我儿,我又何妨和他拖下去?”于是装作感动得流出一滴眼泪,轻轻摸齐漱玉的秀发(齐漱玉被她一摸,反肤都起了疙瘩。),柔声说道:“玉儿,你舍不得离开我,我更舍不得离开你,你安心留在这里吧,有干娘保护你,谁也不能将你抢去!”
齐勒铭嘶声叫道:“玉儿,玉儿!”
他的女儿已经被那个老仆人押进去了。
宇文夫人笑道:“齐先生,你亲耳听见了,是令媛不肯跟你走,并不是我们不肯放她。我劝你还是听从令媛的劝告,把我这孩子放了吧!”
齐勒铭斥道:“无耻,无耻,我的玉儿几时说过这样的话?”
宇文夫人道:“她骂你损人利己,你把我的孩子抓作人质,不就正是损人利己吗?”
齐勒铭怒道:“你的手段比我卑鄙一百倍,你才是损人利己!”
宇文夫人笑道:“令暖是自愿留下的,可并不是我将她当作人质。你骂我的说话,请你全部收回去留给自己用吧!”
齐勒铭气得七窍生烟,喝道:“我不和你这妖妇逞口舌之利,我只要你知道,你的儿子是在我的手里!你一天不放我的玉儿,我就一天不放你的儿子!”
宇文夫人笑道:“很好,很好。这句话其实也正是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