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砡展清峻的眼眸微闪,将刚刚阮云昊塞给他的玉佩藏在了枕下,又起身整理了衣衫,最后使了个眼神示意青松过去开门。
青松打开门,望见门前站着俩人,一个奴才打扮的应该是刚刚敲门的人,他后面站着的人身着黄衣,衣襟上绣着……
青松连忙跪倒在地,“奴才拜见皇上,皇上吉祥。”
“平身,你们都下去吧。切记朕今日来暖玉阁之事不要声张。”赵恒遣走了所有奴才,走进内殿。苏砡展听见青松的声音也连忙垂眸走了出来。
“微臣,参见皇上。”
一室静谧,良久无声。
赵恒扫视了一下房间,剑眉深锁,刚毅的面色显露不悦。缓缓的走进苏砡展的身前,在他面前两步远的地方停住脚步。
苏砡展眯起眼眸,不知赵恒今夜前来到底是何意,宠幸自己?以他对赵恒的了解,赵恒不会。可不是宠幸,又是为何?
赵恒眼中黑的清透,望着苏砡展思索了片刻,“起身吧。”
“谢皇上。”
赵恒的目光投射在苏砡展身上没有移开,瞳仁深处倒影出面前人清俊的身影,苏砡展起身抬头正好与赵恒的目光相撞。
月光如流水,悄悄的铺泄窗棂,洒落房间,幽静而魅惑。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砡展自赵恒的面容上移开目光,俯身道:“皇上请坐,青松,上茶。”
赵恒摆摆手,“不必了。”说完向苏砡展靠近一步,唇边似有似无荡起一抹微笑。
“砡展与朕不是第一次见面吧。”
苏砡展神色如常,淡淡扯开嘴角,“回皇上,大选当日臣与皇上曾见过。”
赵恒挑眉,摇了摇头,又向前迈了一小步,故意道“当真?”
“微臣,不敢欺瞒皇上。”苏砡展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并没有因为赵恒的靠近而有半分的慌乱与动容。
赵恒侧目,难道他想错了,苏砡展当日确实不知他的身份?最后一步来到苏砡展身前,俩人紧紧挨着,只要赵恒微微探头就会触碰到苏砡展的鼻尖,两个人彼此交换着空气,聆听着对方的心跳。
赵恒抬手,一直纹丝不动的苏砡展终于眨动了一下眼眸。赵恒的手却落在了苏砡展的手腕处,稍一用力,拉着苏砡展走向不远处的床榻。
此时苏砡展的眼神才有了丝闪动。
不知是否是故意为之,赵恒走的很慢,大手紧紧的牵着苏砡展的手,手的温度透过衣衫传递给苏砡展,烫的苏砡展几次想将手抽回出来,却不敢轻举妄动。心里犹豫着,是要打晕赵恒,还是用阮云昊的迷药弄晕了赵恒。
俩个人各怀心思,终于来到床边,赵恒回身出手,桌案上的烛光瞬间熄灭,房间陷入黑暗。
苏砡展发愣的时候,赵恒浑厚浓重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砡展替朕,宽衣吧。”
苏砡展依旧面色如常,甚至是心跳都不曾改变,毕竟是相处了十年的人,对于赵恒耍什么心思,苏砡展还是微微能猜到一些。抽了抽被赵恒紧握着的手,赵恒这才放了他。
低头,垂眸,苏砡展熟练的解着赵恒的衣衫,动作稳妥,得体,还很顺手,赵恒微微诧异。好像面前的人本就该做这样的动作,而且并不像第一次做!
赵恒面色一沉。躲开了苏砡展的手指,一把扯下外衣,翻身躺在了床上。却被床的硬度咯了一下。刚刚他就发现这暖玉阁太过破旧,内务府是如何办差的,他只是说要苏砡展远离自己的寝殿,又没说要刻薄于他,真是不像话。
苏砡展不知赵恒为何突然不悦,只好小心防备着躺在了他的身侧,虽然说了解赵恒,可赵恒血气方刚,万一失常就不好了,最好他今夜没有举动……
俩人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床的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