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嚴加管束，不允許他二人與外界…接觸，不許傳出半個字句出來。&rdo;
舒重衍停了停，然後說：
&ldo;若有違背，連同你們，一概下詔獄。&rdo;
&ldo;遵命。&rdo;
那飛魚衛起身，恭敬後退的時候，似乎又聽到殿內有什麼東西摔在厚軟地毯上的聲音。低著的頭一僵，隨即還是覺得知道得少，活著自在些，忙不迭的奔了。
然而，寢殿裡的狀況跟這個飛魚衛腦補的相差十萬八千里。
舒重衍維持著欲站未站的動作，微微前傾，目光定定的看著面前一隻翠玉筆洗，在聽到殿外空無一人後，才冷道：&ldo;國師不告而入，是有要事？&rdo;
垂帶冠冕上的珠子貼在額前，表情沒有絲毫驚慌，適才他察覺到異樣欲站起時慢了一步，袖帶翻形如遠山的犀角筆架，滑著滑著，終於滾到地上，懸著的硃筆丹砂將地上染污了一塊，色呈鮮紅，尤為觸目。
湛羅真人是在那個飛魚衛稟告完畢後，忽然自暗中出手，指風點中舒重衍身後穴道的。此刻緩緩走到他面前，好似不經意，又仿佛若有所指的看他一眼：&ldo;豈敢，貧道是來聽陛下的要事。&rdo;
舒重衍靜默半晌，忽然笑道：
&ldo;寧肇遠再無用，也不會連這點事都辦不好，是那個玩家？&rdo;
&ldo;那人，見過他，是麼？&rdo;
聽到&ldo;他&rdo;這個字，舒重衍面上表情微微一變，目光似有些不善，又很複雜，最後只說，&ldo;我知道你跟他不是一個人。&rdo;
&ldo;江湖秘聞，陛下知道得太多，有何益處？&rdo;
&ldo;朕不喜旁人蒙蔽。&rdo;
湛羅真人聞言似笑非笑：
&ldo;陛下可還記得先帝是怎麼死的？&ldo;
&ld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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