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睛盯着壁紫菀。
“刚刚我想了很多,我的身边应该是有紫菀哥哥的内应吧。”此话一出,壁紫菀唇一僵,但是却没有插话。
“我服养心丸,不过是一两年的事情,这个药方还是我自己配的,一般人是不知道的。我倒是很好奇,紫菀哥哥是从何得知啊?”
其实早就想到了,只是一直都不敢确定,或许,侨夏只是害怕,害怕这个答案。
“我的确念旧,但你真当以为摸着我的软肋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吗?”侨夏不知怎的,心里头很生气,怒极便顺手将桌上的杯子摔了出去。
“哐当——”水顺着木板蜿蜒的流着,“芦竹是什么时候替你办事的?”侨夏喘着气,试图让自己镇静下来。
“为什么不怀疑庄锦燕?”
其实,侨夏不时没有怀疑过,但是知道了她与程斐然的关系后,侨夏便不再怀疑。但是芦竹,侨夏却是毫无保留的相信的,不知为何,庄锦燕劝过自己很多次,叫自己不要这么相信她,可是侨夏想着这样娇小的女子,纵使性子稍稍泼辣些,办事却是极为沉稳。刚刚壁紫菀讲了自己的事,侨夏猛然将什么都相通了,刚想提气讲话的时候,侨夏觉得有些眩晕,不得已扶着额头。
“几年不见,心思愈发通透了,才这么点时间,我也不过讲了寥寥数语,你竟然将事情想通了一半。觉得有点晕是吗?”
侨夏一时不察,跌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地,眼界里突然出现了壁紫菀的靴子。只见壁紫菀蹲了下来,与侨夏平视道:“小师妹,你猜到了,但我还想让你猜一猜,我让你来的目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我刚刚派人去送一封密函给离君灵,我告诉他一件事情,想必他应该十分高兴的。”
侨夏一脸震惊的看着壁紫菀,照旧是一张温润的面孔,可是却再也寻不到旧日费紫菀的踪迹。“啊~你猜到了吧?猜到,我会告诉离君灵什么事情了吧?”说着,撩起侨夏的垂下的鬓发,“龙涎香里头什么都没有,可是你刚刚喝的茶水里头加了一点东西,放心睡吧,睡醒了,保不齐你的灵哥哥就出现在你面前了。”
“四皇子好手段,果真好手段。”侨夏昏睡前对着壁紫菀慢吞吞的讲出了这句话,壁紫菀慢慢的将侨夏抱了起来,然后苦笑真说:“一切都是为了你。”
这世界上,或许最没有原则的就是爱情,起初,壁紫菀并不懂得,只是见过母亲悲伤的眼睛,那时他还小,不懂得这种悲伤是什么。但是现在,壁紫菀有点懂了,原来这就是因为没有原则的去喜欢一个人,可是最终却触碰不到幸福的眼神。他看了一眼怀里的侨夏,闭了闭眼,这样算是抱在怀里了吗?在谷里头,将将要表达自己心意的时候,离君灵出现了。
在救与不救的讨论上,夏儿出奇的固执,那时,壁紫菀就有些担心,不过没过多久,壁紫菀的担心就成为事实了。明知道离君灵可能不是真心,但是,谷里谁也没有跨出那一步,因为谁也不想伤害这个小师妹。
其实在谷里头的六年,壁紫菀真的只是在研究医术,甚至有些时候他忘记了自己奇怪的身份。明明看见侨夏一人在梨花树下,刚想上前,哪知一旁离君灵出现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躲在一旁看着离君灵将玉佩交给夏儿,壁紫菀只有苦笑,除了苦笑还能干什么呢?他有自己的身份,要为壁国做好一切的铺垫。转身离开,徒留一个寂寞的背影。
百里神谷的人谁都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这里有各个国家派来的人,他也是。将侨夏放到床上,轻声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然后悄悄离开。
或许没有人知道,侨夏在经过百里神谷的那件事后,对迷药有种特殊的抵抗力和识别力,她听着壁紫菀走出去后,仍旧闭着眼。只是在思索一件事,自己的身边一定还有壁国的内应,还有芦竹是从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