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车就从静止状态加速到时速100公里,并在十多层楼那么高的空中作360度急速旋转高空翻转、扭动、转向、摇摆和滚动。每分钟转十多圈,持续旋转几分钟。
游客在剧烈的摇晃中声嘶力竭、鬼哭狼嚎。游客出来后人仰马翻。有的眼睛翻白,有的吐白泡,有的捶胸膛,有的捶背。
孙小纯再次瘫痪在罗伯特的身上,罗伯特则靠在一棵树上大喘气。李雁南开始呕吐,杨小惠搀扶着他,给他掏出纸巾。
工作人员在旁边张牙舞爪:“服了吧,怕了吧?谁上?我数一、二、三,不答应就自动放弃,门票作废,一、二、三……”
几个胆大的游客围上来,一个人说:“今天就死在这儿算了!”
“极速风车”后,连罗伯特也瘫痪了,休息了一阵,在工作人员的建议下,交替进行刺激类游戏和休闲类游戏,他们来到木马场。木马平稳地缓慢地旋转着,柔和的灯光闪烁,悠扬舒缓的音乐响起。
罗伯特和孙小纯坐在一匹木马上,一边舔着冰激凌,一边说着亲热的话,满脸陶醉。李雁南和杨小惠给他们照相。
稍微放松后,他们又禁不住广播里的诱惑:“‘超级跳楼机’,这名字听着狂野,可不是好玩的!从地面载12名游客慢慢上升,30秒到达35米的最高点,然后在两三秒内急速跌回地面!尝尝那滋味,你会豁然开朗,好死也不如赖活着!”
不过,这次他们充当了一回欣赏者。
一个游客在游戏后,把照相机放在耳旁,一个劲地:“喂,喂,我还不想死呀!”
工作人员拍他脸,安慰他:“人生自古谁无死!——不过,你还没有死呢!”
一个游客倒在旁边,口吐白唾沫,像羊角风发作。
李雁南在旁边看着,拿出手机编辑一条短信:
游乐场:这个嚣张的磁场通过颠倒时间和空间来制造幻觉,刺激感官,这样一来,你在歇斯底里的尖叫中,钱包也就摔了出来。
从此以后,罗伯特和孙小纯的关系突飞猛进。让李雁南高兴的是,自己的保驾护航的次数呈下降趋势,只是常常在电话里做一些建议。
比如,李雁南建议罗伯特教孙小纯和杨小惠学英语,她们简直就无法抵御这种诱惑。李雁南告诉他,学习英语在中国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有一种英语学习法干脆就叫“疯狂英语”,全国人民都疯狂。在旅游景点,常常可以看见那些大学生、中学生、小学生们,见缝插针地和外国人练习几句英语,尴尬得无地自容,幸福得满脸通红。
当然对于罗伯特和孙小纯而言,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尴尬。孙小纯教罗伯特学汉语,罗伯特在纸上写汉字:“我爱你!”
孙小纯用英语写:“Me too!”(我也爱你!)
李雁南还建议罗伯特教孙小纯学电脑。这是罗伯特的本行,也深受孙小纯和杨小惠的欢迎。只是对于软件工程师罗伯特而言,教一个连开机关机都不懂的人学电脑,实在是用“高射炮打蚊子”。好处在于,罗伯特可以频繁地见到孙小纯,可以处于主导地位,至少在辅导的时候是这样。当他看到心爱的人对自己的学识和技能流露出的近乎于膜拜的神情时,自己的确有一种“牛B感”。让罗伯特欣慰的是,孙小纯学东西特别快,记忆力和感悟力极强。
在辅导之余的游玩,是他们最快乐的时间。对于北京,两人都是陌生人,北京的不计其数的景点,都强烈地吸引着他们,成为他们的好去处。
长城、故宫、天坛、地坛、琉璃厂、颐和园、香山、植物园、崇文门教堂、后海、三里屯、世界公园……,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特别是教堂,他们每周都去,罗伯特费力地给她讲述着圣经里的故事,讲述着上帝的慈悲,孙小纯也渐渐地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