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剑春也暗自点头,不过听到“绝世姿容”四字倒是让她自己一愣:我有那么漂亮吗?但女人听到别人说她美丽总是高兴的,就连剑春也不能免俗。二人相视一笑,剑春退到了身后凉亭中,出尘向前走了两步,随便拉了个架子,对那人一拱手道:“丹哥先请。”
那丹哥往场中一站,两腿微屈,不怒自威,双目炯炯地看着出尘。但他越看越觉得心惊。本来出尘从未练过武功,在丹哥眼里他全身上下自然到处都是破绽,但他就这么随便一站,又让丹哥觉得,如果按照他所理解的破绽动手,无论出掌出拳出腿,对方的破绽几乎立即就能化为杀着。他越看就越有一种对方功夫深不可测的感觉,这种感觉从五年前师父杨雨禅去世后他还从来没在谁的身上体会过。但看到出尘还在微笑着等他出手,他只得左掌护住身体,右手一伸,向出尘胸前点来。
出尘早已放出感应,在他眼中看来,丹哥出手其慢无比,就好像把手伸过来让他打似的。不过他知道对手是个高手,自己又没有习过武功,不敢怠慢,于是一个瞬移,闪身站到了丹哥身后。
丹哥一指点空,又见眼前一花对手已不见身影,立刻知道今天碰到了前所未遇的高手,但他遇变不惊,立时向前一个虎步踏上,同时转过身来。哪知道他的眼角刚刚扫到出尘,对手便又一次消失,同时丹哥感到背后有人。这次丹哥不再转身,而是右脚在地上踏实,左腿一抬,使出一招苍龙踏虎向后踢去,想挽回先机。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只觉得什么东西在自己鞋上一点,接着就是一股大力从左脚涌泉穴上奔腾而入,一时间整个左边身子发麻,不觉身子一软,坐倒在地。但这种感觉转瞬即逝,他动动四肢,并无不适。抬头一看,那少年却站在不远处,含笑看着他。丹哥立刻知道,对手武功远远高于自己,当下不再出手,而是起身对着出尘长揖到地,口中叫道:“小兄弟功法通神,刘某平生未见,自知不敌,不敢请教高姓大名?”
出尘回礼道:“小弟姓李名出尘,功法通神实不敢当,但我自幼修习了一套内功,因此身法比较快,也难怪刘兄不识。”
刘辰丹答道:“李兄弟英雄了得,刚才在下出言多有冒犯,还望兄弟恕罪则个。”
不说这两个男人在场子里对答,凉亭里早笑翻了剑春。看到心上人两个照面就战胜了一个显然的武林高手,女孩早已笑靥如花,等听到这两个人文绉绉地在那里说那些她只在古典小说里才读到过的话,剑春当真觉得他们真的是太搞笑了,先前碰到小流氓的不快早就到了九霄云外。
“喂,两位在那里酸文假醋的说些什么?是不是还要纳头便拜,口称‘久仰久仰’,‘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啊?”这两人一听,倒是同时有些不好意思了。刘辰丹的师父是全神州闻名的武师杨雨禅,他从小就听惯了,对这一套是熟极而流,脱口而出。出尘传统文学底子不薄,有人在前面说,他也自然而然地跟了下来,听剑春这么一叫破,便是自己也觉好笑。
“也罢,也罢,倒是小女子唐突了。两位大侠惺惺相惜,小女子感佩万分。敢问二位,可否轻移莲步,上此凉亭,容小女子请教一二?”剑春边说边笑,脸都涨红了。两个男子汉对望一眼,特别是听到“轻移莲步”四个字,都不觉大笑了起来。
于是出尘跟刘辰丹一起走上凉亭,三人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出尘发现刘辰丹不但武功根底极深,而且其他见识也不浅。他高中毕业后顶替父亲做了公园看园人,闲暇时间不少,便可以练武。周围一些小流氓常常搞得四邻不安,被他狠狠地教训了几次,都很怕他;他也教了他们一些粗浅武功。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他们多练练武,累了就好好睡觉,别出去惹事生非。要是敢拿我教的武功出去欺凌弱小,我自然对他们不客气。”
三人聊着聊着刘辰丹就问起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