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嗎!我說要跟你分?手!」
直到這?一刻,男人才迷茫抬頭,沙啞地說「好」。
女人走?了,倔強地捂著傷處離開?。
男人的目光一直看向她離開?的方向,再沒動過。
聞遲默拾了支煙在指尖,煩躁不安地一段一段掐碎,攥入掌心。
他曾擔憂的事,如此具象地呈現?在他面前?,還?真是諷刺。
他不是沒有幻想過和?姜言一在一起。
面對自己的喜歡的人,哪怕再卑微下賤的人,也會去憧憬所?謂的未來。
可聞遲默的未來,可以預見的障礙早就設在那裡了。
直白、殘忍。
所?以他寧可停在原地。他並不懷疑姜言一的愛,但他不想在那樣?熱烈的愛意中,去消磨姜言一。
姜言一,是殘破生命對他唯一的饋贈。
她該被?更好的人愛著。
合該如此。
錯就錯在他貪得無厭,又滿身悲觀。
卑劣又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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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檢查,拿上報告,聞遲默折回診室。
「讓你去做測聽,你怎麼染了一身煙味回來?」
聞遲默攆了攆發澀的手心,擠了些免洗洗手液用?力搓去,將手心手背弄紅了一片。
「左耳聽力保持得不錯。」蔣主任在聞遲默的測聽報告上畫著圈,「10降到73分?貝,對你而言,下降速度不算慢,但這?個數值保持了有3年?」
聞遲默頷首。
「所?以啊,你這?治療要跟上,定期來,定期來!在忙也得來!」蔣主任苦口婆心地強調,「穩定住左耳的情況,不說能緩解你的耳鳴,至少不會加劇。」
「何況,有殘餘聽力,能保還?是保。你不要覺得,自己早晚會雙耳完全失聰,就給我消極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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