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伴着月影推开了九阿哥书房的门。
“哈欠”这才离了不到几步的距离,竟然就打起喷嚏来了……他笑着摇了摇头……
“八哥,您绕到哪儿去了,半天也不见你的人影。”九阿哥的声音从书房里传出来……
“去找个不会打喷嚏的地方,好好想想事情。”
“……您的喷嚏症还没好吗?据十四说,也是时候该好了吧……”
“想是我刚刚又吹了点冷风,说不定病情又加重了……”
“……您就不能老实呆着,别去招那风吗……”
“……”
他只是想,没再接话,就这样坐上了回府的轿子,直到轿子停在自家府门前,一阵议论声拉住了他注意……
“竟然这么多人还让那家伙得逞了”下人甲不甘心地吼到。
“不过,好歹品位总算高了点,这次送的是牡丹耶”
“你还有心情赞美他送的什么花”
“可是……这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好花啊……比以前送的那路边的野花,一把把的狗尾草好多了……我记得有一次,我还看到一把猪笼草……”
“不论如何,这说明我们的守卫太不森严了,从明天开始加派人手,抓到后,老规矩,先‘斩’后‘揍’”
一看到刚下轿的人,所有的人齐刷刷地跪了下去……
八阿哥胤禩看了一眼某个下人手里抱的牡丹,红艳欲滴,千娇百媚,还不时散发着淡淡的幽香,竟是一丝轻笑,突然想到老九家里那几株光秃秃,怪可怜的绿枝,再想到某个在老九眼皮底下顶风作案的家伙,是怎样趁着晨雾蒙蒙的时刻,辣手摧花的,可见她对怜香惜玉是完全没概念的……看那经脉尽断的牡丹茎上竟还留有几个华丽的牙齿印……
“原来不是移花接木……而是借花献佛……”他轻轻地弯下身,用手抚了抚红艳的花瓣。
想到这回儿,那家伙估计又不知被老九罚成什么样。安分守己,果然是她一辈子都学不会的词,那么一直抖着的手,连裤腰带都快拉不上了,竟然还能爬进老九的书房辣手摧花……想到这……除了轻笑摇头,连他都不知道该做出何等佩服的表情。
下人们面面相觑地对望了一眼,看着自家的主子对这牡丹倒是另眼相看感到一丝迷茫……
“既是别人好心送的,也便不拂别人一片美意,找个瓶,插上吧。”轻轻地吩咐了一声,他转身走向府门,却在脚跨过门槛的一瞬间,回过身来,又嘱咐了一句,“插好后,放到我书房来。”
“……是……”下人立刻应了一声,回头看着一票跪了一地的同僚们,眨了眨眼睛,“八爷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估计是为裕王爷的病给急的……要不怎么连妖孽送的花也收了……”
“我倒觉得是受到了刺激……哪有男子受到别人送花的道理……还是个妖孽送的……”
“你们有看到八爷刚刚的笑吗……好刺眼……好刺眼……”
“怎么了……和平常一样呀……”
“不……不……不,差好多,经过我仔细观察,八爷平时是面笑眼不笑的……可是,他刚刚不但眉开眼笑……而且还笑……笑得好灿烂……我的老天,真得可以用灿烂来形容……”
“还灿烂呢,你干吗不用情窦初开来形容……”
“……不是不可以啊……只是我没有这个勇气而已……”
“现在有个比八爷情窦初开更严重的问题,八爷把人家的花都给收了,那是不是表示我们已经对那妖孽缴械投降了?”
“缴械投降?绝对不干明天继续加派人手”
“我劝你先把花插好了,放进爷的书房再来想明天的对策……”
“……这盆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