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该是九爷离京的日子了吧?”
“……”她含着那口水;舍不得吐掉;只是因为一吐掉;她就得回答一个又一个她接不上来的问题…
“国库是虚的;但是表哥那里的银子;似乎多得有些扎眼了。不是么?”
“……”
“做什么总那样瞧着我;你那口水还不吐出来?”
“……”她不爽得看向面前轻笑的人;有些负气地一口咽下嘴巴里的水;再将视线硬生生地扯了开来;不再看她;转过身去拿帕子擦脸…
汀兰也不介意;径自继续开了口:“上次我瞧见的东西;可是真是先皇赐给你的?”
她正拿着帕子擦着脸颊;却因为身后的一句话;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没转身;也没答话;正想很英雄地回答一句;被拷问时用的经典话语”不知道”;身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看来;你是知晓万岁将你接进宫的用意了;我倒是真没想到;你还真能和八爷扯上什么联系;没名没份的;捏着你在手心上;真的有用么?”
“……”她不说话;只是加重了拿着帕子擦脸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将脸擦得通红…
“看来;你只是隐隐知晓一些事情;历史还是那般不长进。”汀兰挑了挑眉头;拨弄了一下桌上的茶壶; 她敛唇而笑;再次张嘴;那一字一顿的声音跳了起来;”直白点告诉你;九爷这趟去西宁;是再回不来京城的。”
“……”她拿着手里的帕子;拧紧了眉头;转过头去看那说得有些云淡风轻的汀兰…
“你不是手里有东西么?可以拿去救人呀?”她继续轻笑;勾起唇角的温度和窗外的雪花似的冰凉;”哦;错了;你那是要留下来救八爷的;对吧?”
“……”她那仍旧酸痛的手;下意识地抽搐了一下;丢开了手里的帕子;转过身去警戒地看着那站已经准备推门离开的汀兰…
“这声提醒;就当是你提醒我;我叫什么名字的回礼了。”汀兰最后瞥了她一眼;举步跨过了门槛…
“哐啷”一声盆砸在地上的声音;让正顺手帮她带上门的汀兰浅浅一笑;撩起了群摆;撑开了伞;下了台阶…
没管那被她撞翻的盆子;她直接扑上了床铺;把一直压在枕头下的荷包扯了出来;连同那块已经许久没有用过的玉佩一起踹进了口袋;一口气冲出门槛;脚一踩进雪里;却先滑了一交;一个扎实地载进雪里;冷得她下意识地把手往怀里的暖炉那里钻;正要起身的腿却突然软了似;怎么也直不起来;她伸手去摸刚放进口袋里的荷包;却一触到那从昨天开始就搁在她口袋里的红包;就猛得撒了手;两只手急忙缩回来;抱着怀里的暖炉瑟瑟发抖…
她沾沾自喜过;因为康熙大人不愧是康熙大人;他能算到;她需要这东西;所以;把它交给了她;她以为有了保证;所有有恃无恐;好象很嚣张一样地进了宫;因为她有定心丸;她以为;最坏的结局;不会掉到她脑袋上;她以为;还有挽回的余地;她以为;熬过去就好;这都是她以为的…
她怎么会知道;表面平静后的波涛暗涌;她总觉得九爷是个生意人;管得无非是生意场的事;不会同这些扯上关系;最坏也不会如何;她的历史果然是太差劲了…
“……早知道;多啃两本书了…”她咬着唇角;看了一眼天色;手一撑地站起了身子;深呼吸了一口;任由冰冷的空气钻进肺里;扯出一丝硬生生的痛;迈开腿;就往宫门口跑;直到看到宫门口那几个站岗的兵哥哥;当然;不是她第一次逃出宫门的那几个;而她也没再同第一次一般;吓得连鞋都跑掉了…
“哪个宫的?”
她也不做声;只是拿出那块玉佩;秀给他们看;一副不太合作的态度;那几个侍卫看过了玉佩;再打量她一阵;终是开了口:”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