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浑浑噩噩,除夕之前,她没同春桃一般忙活,渐渐闲下来,好歹她现在也是高层管理阶级了,不用再去做粗活,这是干走狗的唯一好处。
她呆在账房里,手头却没事做,只是看着雪花飘啊飘,直到九爷的小厮唤他去宫里赴宴,他才从椅子上起身,看着盯着窗外发呆的她,丢了一句:“我会早点回来。”就走了出去……
她拉回跑了出去的神,看着他已经跨出去的身影,也跟着站起了身,忽略掉刚刚的一愣,飞出了书房,她记得春桃说叫她今天早点回屋子,他们要煮火锅吃,她还徇私枉法地从九爷的店铺受贿了好多鸡鸭鱼肉藏房间里哩,不准她拿钱,拿东西总不犯法吧,她实在是太华丽了……
当皇宫里酒池肉林的时候,夏春耀的屋子也热气腾腾,热闹无比,春桃把她家男人带来了,子荷也偷溜了过来,就连茅坑张五也在,其实,吃饭的时候,她还是不太想见到茅坑张五的……
大家围成一团吃得不亦乐乎,大汗淋漓,完全无视外面的雪花,张五搬出了陈年老酒,说要借酒消愁,另外几个因为喜气也就附和上了,她听着颤抖了一下,估计这坛酒九成九是埋在茅坑那块珍藏,今天刚出土的,死都不肯喝,而且,考虑到春桃和她家男人两人极有可能酒后乱性,上演限制级,还奉劝了大家保持一下理智,结果,被一群被气氛冲昏头的家伙集体鄙视,丢到一边……
于是,看着他们一碗接一碗,喝得带劲得很,几刻钟后,子荷倒了,张五趴在桌子上哭他的青梅竹马,春桃她家男人抱着春桃直嚷着要成亲,春桃一巴掌拍开她家男人,强烈要求等他能在外城买了房才嫁他,场面几近失控,她用残留的理智爬出了门,将一群醉鬼关在门里,自己在房门边找了个坐的地方,看着满天烟火……
“哈欠”一个预料之中的喷嚏从她嘴里飞出来,她将膝盖圈在自己怀里,下巴搁在上面,不知道能预测自己打喷嚏算不算一项技能……
“如果当时我不逃跑,现在会不会好一点?”她看着天上的烟火自言自语,“如果当时我睁开眼看你,现在会不会少打一点喷嚏……如果当时我不跪你,现在会不会就不是我一个人看烟火了?嘿嘿……这个我知道,还是我一个人看……因为你还要陪你皇阿玛……反正都是一个人看了,那我干吗还要多伤心一点……”
事实证明,夏春耀在清朝的除夕夜总是不太华丽,这是当她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在九爷书房的那张床上总结出来的,看看,她的床又换了,还好是没有新床伴,衣服也还在自己身上,扫视了一周,发现没有人,也是,大年夜和洞房花烛都是可以放纵的好夜晚,估计又去夜夜笙歌了,她打着哈欠,洗漱完毕就跑出了书房,大年初一就呆在那淫风四起的地方,严重影响她继续走清纯路线……
今天放假,她溜出了九爷府,放着大门不走,选择爬墙出门,一个人逛着北京城,不自觉地用刚发的小红包买了一大堆零食,盯着它们发呆了好一阵子,咬了咬唇角,撒开腿直直地往四爷府奔,那个曾被一起划进失恋禁区的地方,她最好得走一趟,她有多久没给弘晖买零食了,他不会怪她吧……
四爷府,她熟门熟路,拎着一大堆零食站在了久别的府邸前,控制好了视线不往旁边瞥,她没去注意那不再有药味的屋子是不是还空着,四周不再弥漫着悲伤,反而多了丝新年的喜气,只是弘晖不在,她不再有理由踏进那明明华贵依旧却显得空荡的院子……
跟门边的守卫大哥套了两句近乎,他向她抱怨大年初一还要上岗的郁闷,她拍拍他的肩膀,对她跟错了主子表示哀叹,顺便问他昨天大年三十吃了啥?守卫大哥说,昨儿个吃得可好了,去年添了一位新的少主子,大家都觉得喜气了不少……
她不知道历史,不是守卫大哥口里的少主子,是不是她本来唯一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