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个魔教恶徒是谁?”
周芷若道:“不……不知是谁?”
灭绝师太道:“便是那后来害死你纪晓芙师姊的那个大魔头杨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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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风雪难止平生恨
夜来山间风寒露重,金顶之上尤甚,门口立着两名持剑的女弟子守夜,一人身着土黄尼姑袍,另一人青衣秀发,却是俗家打扮。
室内灯光始终幽幽不熄,却也没有一点声响。那位年纪稍长的尼姑低声道:“师父她人老人家今夜怕是要彻夜拜祭大师伯了。明天却是六大派一道出发讨伐魔教的大日子,也不知会不会……周师妹,师父一向最喜欢你,你便去劝她老人家早些歇下吧。”
那青衣女子年纪左不过十七八岁,闻言却恭敬道:“本门武功扬名天下,师父修为高妙精深,天下皆知。明日出征,必定一路顺遂、旗开得胜。何况师父平素自持,今日如此,自然有她的缘故。”言下之意,便是不要去叨扰师尊了。
那女尼被她这么一说,方觉到话有不妥,便点点头不再说话,可是心中对眼前的这位小师妹又敬佩了一分。
那室内幽黄灯影下盘腿面壁坐定着一个老尼,眼前窄几上只摆着一个牌位和小小的香炉。她阖目一动不动,面如严霜,却只在听到那青衣女弟子说话时,冰霜一般的面容露出了一丝淡淡微笑。她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师兄,不知不觉,我们竟都已经这么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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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已是元武宗至大二年的冬天,宋朝业已亡去已经三十多年了。此时外头北风怒号,雪如飞蓬,天地一片肃杀,千里之内尽皆是白茫茫一片。江浙行省的临安城外,却见十几骑高头长腿的黝黑骏马冒着风雪飞驰而来。马上的乘客皆身披赤黑貂毛大氅,头戴笠子帽,不知从何而来。城外有一处小小酒家,便是平日里给行人歇脚之处,此时亮着暖黄色灯。那十几骑到了近处,打首的一人勒住马缰,便停在那酒家门口。
这酒家虽是破落,小庭院之中却栓了几匹好马好驴,门前蹄印、脚印纷乱纵横,积雪早已踩化了,那十几个高大人马推门便进去。那酒家的大堂之中果然已容纳了好些人,全是些被风雪困住的过路人,大家虽不相识,几杯热酒下肚,身上暖烘烘的,都熟络起来,竟不防那十几个大汉猛地推门进去。
那为首的大汉以眼光一扫在座众人,掸掸靴上的积雪,用蒙古话朗声说了几句。那十几人后走出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翻译道:“酒家,切几斤牛肉,热些好酒,给爷们端来。”
众人再一瞧那十几人那貂皮大氅和笠子帽,竟都是元兵。那男子汉话流利,样貌打扮也似汉人,却是军中的汉话通译。
这十几人自找了空位子坐下了;要了几斤牛肉和酒。牛肉早已卖光,那酒家倒也机灵,迎上去赔笑道:“兵爷们,小店今日的牛肉倒是卖光了。不如小的叫厨房宰只鸡,拿粉丝、豆腐、笋干热热地炖一锅,取一盘糟鸡爪子,再温几斤黄酒,叫爷台们暖暖身子。”
那元兵们只让酒家随意,围坐在桌前,高声用蒙古话谈论,仿佛谈到甚么紧要的事情全都皱起了眉头。
此时正是宋亡元兴之时,汉人受到蒙古人横行欺压,尤其是这旧府临安,本是一片繁华乐土,二十余年间人烟稀减,一片断壁残垣。在座的除他们几人之外无一不是汉人,心中均大大地痛恨元兵,此刻听他们旁若无人地高声问答,心中怒火更盛,只是元兵人多,又没挑衅滋事,有火也难发。
北风夹雪呼呼地透进窗缝中,店中的油灯也快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