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被戏谑一问,奉莲脸色更难看了。
“依朕看,”
朝惊枝朝着他走了过去,蹲下身,狠狠掐着他的脸,眼里满是不近人情的冷漠,“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自从捡到这个棺材子后,因为奉莲出身贫贱,命运坎坷,朝惊枝自认为给了他很大的自由空间。
御前侍卫的噱头,入住金乾宫内,那枯燥无味的礼节可有可无,偶尔总是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比如之前尉迟敛在的时候悄悄躲起来,再比如现在刚告退不久就又出现。
朝惊枝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太面善了,镇不住人。
亦或者,是对自己人太好了,让他有种她只会放狠话,舍不得让他死的错觉。
距离之近,奉莲甚至可以感受到刚刚她身上残存的情欲温度。
但却转瞬即逝。
他脸色白得可怕。
因为他清楚的感受到了从朝惊枝身上传来的恐怖杀意,令人一时间窒息无比。
奉莲本就和她共生同源,此刻油然而生的恐惧感更甚。
他对上那妖异的凤眸,身体冰冷,跪在地上不住地哆嗦着,卑微到了极致。
害怕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往日再多的温情仰慕,也化作了纯粹的惊恐和畏惧。
面对九五至尊的皇帝,他何尝不知道自己有多放肆。
但少年知道自己是特殊的,心存侥幸,于是一次次游走在试探的边缘,想要得到更多的关注和偏爱。
眼见少年抖成了个筛子,朝惊枝硬是被气笑了,“这么怂,真是掉朕的脸面!”
虽说的确算是一大杀器,但是这平时傻里傻气的模样,看上去难免撑不起场面来。
甚至还会惹人轻视笑话。
奉莲还是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如果朝惊枝是母体,那么他只算得上一个微不足道的子体。
她随便一个想法,便能让他万劫不复。
原本可能没什么概念,但刚刚被朝惊枝施了一下威压,奉莲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就彻底没了。
很快,朝惊枝甩开他站了起来。
“啊!”
奉莲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整个人便如同风筝一般被踹了出去。
他的身体狠狠撞到了墙壁上,闷哼出声,整个人倒在地上,疼痛不已,像只虾一样蜷缩在了一起。
他冒着冷汗,勉强睁开眼去看朝惊枝。
只见那精致的容颜上没有任何情绪,仿佛跟踢了一条死狗一样没有区别。
奉莲苦笑一声,心灰意冷,明白主人是真的生气了。
因为靠近门口,他凄惨的模样甚至吓了剪雪一跳。
她又惊又疑,暴君果然是阴晴不定的怪物。
“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朝惊枝留着冷硬的一句话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御书房。
独留下奉莲流着空寂的眼泪。
……
苏桃伤势痊愈,容貌未毁的消息传到了燕兰的耳朵里。
因此良玉宫婢女们没少承受燕兰的怒火。
“为什么那个贱人一点事都没有?”
“不是说太医院都是一群庸医吗?到底是谁治好了她的伤?”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们确定没有看错?”
“本宫问你们呢!都哑巴了是不是?一群废物!”
燕兰脸色涨红,本就尖酸的长相此刻更加凶恶,她肆无忌惮地往地上那群婢女扔东西。
砸得她们头破血流也不解气。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药粉的威力,一旦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