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河里。
等到萧飒反应过来的时候,河面上只剩下隐隐约约的几圈涟漪了。看看益柔,再看看金鱼儿,萧飒只觉着自己想吐吐血。
“你你你,有你这么种鸡头米的吗?!”萧飒只觉着大把的金银铜钿都近在眼前了,却突然越行越远,心都塞住了。
金鱼儿体会不到萧飒的良苦用心,只很纳闷,“鸡头米就是这么种的呀!”
萧飒还真不知道鸡头米是怎样种的,但她只用知道播种的时间不对就是了,“春种夏忙秋收冬藏,春种啊,你知不知道!”
结果金鱼儿就更纳闷了,莲子、菱角的,可不都是掉到水里后到了下年春天就自行出苗发芽的么!何时又有谁特地播种过的,若还等着播种,说不得早就绝了踪迹了。
“是吗?”萧飒听着就有些气弱了,去看益柔。
可你让益柔咏一首鸡头米的诗成,画幅画也成,怎么种鸡头米,她想想就冒汗。
“哦!”萧飒只好含含糊糊的应下了,可心里头却越想越不对,只觉着这样的种植方式也太过粗放了,到时候发不了芽,或是长歪了可该怎么处。再想想,鸡头米还裹着老厚一层壳呢,到时候钻不出来怎么办……
好在的是,虽然这天没有半点收获,可没两天的功夫,水里头的芡包越来越成熟,金鱼儿同罗瑞香也越来越熟练的时候,金鱼儿突然发现了一张长相有些奇怪的芡叶。
不像密密麻麻长满了刺的其他芡叶,这张芡叶也就叶子背面脉络上还长着刺,其他地方都挺光洁的。再割下芡苞一看,也很光滑,更像石榴了。
叫上了不远处的罗瑞香,凑在一起打开芡苞,果然米粒稍大,妯娌两个就兴奋起来了,就照着这个样子找下去,果然又找到了三四株。
萧飒这才喜欢了起来,只说什么都不许金鱼儿再胡乱抛撒种子。
可金鱼儿同罗瑞香却都觉着既是要种,就应该趁着新鲜赶紧种下去。否则这样热的天,日头晒一晒,热气滕一腾,说不得就该发不了芽了。说干就干,又用湿泥土裹了好些,抛了下去。
萧飒简直欲哭无泪,突然有了当娘的心肠,儿大不由娘啊,“鱼儿不听我的话儿。”
益柔眉眼不动,其实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说金鱼儿从来没听过她的话儿,还是说其实自己也觉着金鱼儿说的挺对的。这些水里生水里长的植物,说不得就天生亲近水,愿意待在水里头呢!再说了,她还不知道么,萧飒又何曾会种鸡头米的,也不过是拿来试着种罢了。说到底,还是相信金鱼儿的判断的。
萧飒无法,又不甘心装死,只好要求金鱼儿给她保存一些鸡头米,到时候她要自己试着种。金鱼儿很痛快的就应下了,虽然很宝贝这些鸡头米,可既然是萧飒开的口,她还是舍得的。
萧飒这才觉着心气顺畅了些,觉着自己没白养活金鱼儿,开始寻思着该怎样种植鸡头米。
或许还真是应了萧飒的那句话,这个品种的鸡头米或许确实是无意中被洪水带来的,所以数量极少,一连找了好几天,这一带的芡包都快被人割光了,妯娌两个也只找到十来个。罗瑞香一个都不肯要,全都塞给了金鱼儿,又笑言只要每天都能吃到新鲜的鸡头米糖水就成了。
金鱼儿果真日日上岸后都给她煮鸡头米的糖水,知道她噬甜,除了糖桂花,又加了冰糖进去煮。味儿虽不清甜,大夏天的吃着还有些腻味,可罗瑞香却极其喜欢。
捧着小碗满足的笑道:“三嫂,这鸡头米糯,糖桂花香,连冰糖都这样甜,我这小日子过的未免也太惬意了。”
极寻常的一句话,却说的金鱼儿红了脸。
不过……她也觉着那冰糖尤其的甜。
不管是炖银耳、红枣,抑或莲子,只要略加一点进去,就非常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