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她急忙拉起被子,浑然不知自己怎会变成这副模样。
“你中剑了,记得吗?”他扶她坐好,并拿来药膏,“军医说你要按时上药,为了方便,才将你的衣衫全脱了。”他说得理所当然,眼神坦荡荡,没有任何亵渎之意,与之前的邪佞判若两人。
“是吗?”她怯生生的开口,还不习惯他突来的改变,为他不曾出现的温柔感到害怕。
“你为什要救我?替我白挨那一剑。”
他没再自称本王,她注意到他的这个改变。
“我……我不希望你受伤。”
他语气中的霸道和狂妄不再,这今她松下戒备。
她想起了”件事,“王上,王宫……”
“我知道,被重熙夺回去了。”他接口。
“那……”
“不要紧,你先把伤养好要紧,其他的就交给我。”
“可我听舒妈说,只要你踏进王宫,就要你尝受那万箭穿心之苦。”
“所以,你来边城警告我?”
“嗯!”她垂下头,怕自己的心意被他看穿。
“你可是真心的?”几次对话下来,他发现她所流露出来的真情不像有假。
“嗯!”在她来边城的路上,她已经对自己的情感归处想得很清楚了,而自己在见到他处境危险的那一刹那,奋不顾身地替他挡剑,更是确定了她对他的心意。
如果自己不是这样敏感的身份,她应该早就义无反顾地向他表白了。
“知道吗?我亦与你有同样的想法。”
“啊?”初问他的话,她深感不解。
顿了下,他向她解释自己的行为,“我将你关在地牢里,就是不希望你涉及危险,西夏王要我交出凶手,你可知道我内心有多挣扎?我不惜与西夏对立,也是为了保全你,让侍卫们残酷的鞭打你为的就是希望能骗过宫中的人,你知道,公卿并不是一个人来。所以,我不得不这么对你,你能原谅我吗?”
随着他说的话,她的水眸愈睁愈大,几乎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
他说得是那样的诚挚,她不禁要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了。
尚未从惊讶中回神,她看着他温柔地将她拥进怀里,轻柔地抚着她的背,那触感与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难道在这段受伤的期间,都是他在照顾她的?
“你能原谅我吗?”他又问。
她清楚地听到他的心跳,感受到两人的心跳是如此契合,她不禁热泪盈眶,感动得几乎愿意在这幸福的时刻死去。
“王上,您不怪我?反而、反而……”
“怪什么呢?只怪我没早些向你表白我的心意,让你受苦了。”
他看着她,眼里布满了柔情,虽然是迟来的温柔,可她愿意接受。再没有比两心契合更让人感到幸福的了,她想。
不再是一厢情愿的苦恋让她心喜不已,以至于忽略了他正在做的事。
他轻笑地以唇拂过她的唇,随即又覆上,“这是烙印,属于我的记号。”
“王上……”她一怔,随即娇嗔。
“对了,王上,我做了一个梦……”她想起那个好长的梦,梦中的武将神……
他打断她,“我知道,我也做了一个梦。”
“真的?”她一喜,没注意到他眼里的敷衍。
“好了,别说话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端药来。”
“王上,这……”他不想和自己分享那个梦境吗?
那梦境是那般的真实,王上竟然也做了同样的梦,他难道没什么想法吗?为什么急欲转移这个话题?
“怎么还叫我王上?你该改口叫我的名字了,不然我会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