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样了还每个正经,可看他歪过头浅浅的呼吸,顿时又舍不得责怪了。
巫悠无愁感觉到身边不同寻常的气氛,便乖乖的选择不搭话,让靑戈和鸣烁简直怀疑这人不是巫太子,自从他们相识以来,可从未见这个少爷的嘴巴消停过,而且还那么久。
巫悠无愁原本百无聊赖的和灵雪斗眼力劲,萧天允睡了多久,他就和雪狼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瞪了多久。好不容易那诡异的气氛因为这个混蛋的醒来缓解了不少,可扭头就看见那紧紧交握的手,心中顿时莫名的来气。“你们恶不恶心,这还有人呢,你以为这是在哪?你家啊……伤风败俗。”
“吾心安处是吾家,有诺儿在的地方,自然就是我的家。”萧天允闭着眼睛回道,抵抗蛊后耗费了不少体力,他如今困乏的厉害,何况能在诺儿怀中睡去,这种幸福,能体会一次,都足够他欣喜若狂,又怎会错过如此好的福利。
麒诺听到这人难得正儿八经回巫悠无愁句话,却是说得如此理所当然,不过她怎么觉得,这话那么动听呢。
怀中均匀的呼吸传来,麒诺仍然在回味他方才的那句话,“吾心安处是吾家”,这句话,不久前,似乎自己也曾切身体会过。
萧天允一句话,愣住的不只是巫悠无愁,还有一旁终于松了口气的巫磊毅。他一直静静坐在一旁的桌子上看着面前的两人,眼神满是不解和迷惑,偶尔探究,时而深思。师兄为了公主甘愿以身犯险,强行将蛊后植入体内,只为了帮公主逼出体内的蛊王。而公主平日淡漠清寒,就连她的师父师娘也从未见她为何事着急过,他虽认识她不久,可也知道,只有在师兄面前,她才有喜怒哀乐,不再是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爱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竟让如此二人变得这般……这般……让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公主,磊毅有一事不解,不知公主可否为磊毅解答?”
麒诺抬头看了巫磊毅一眼,并未答话,可也没有拒绝,算是默认了。于是巫磊毅接着道,“那日武林大会,公主是负了气回来的,磊毅猜测,公主定是知道师兄隐瞒了调度北国边境军队的将军一事,公主眼里容不得沙,为何会如此轻而易举的原谅。”
麒诺淡然的看着巫磊毅,对于他的问题没有太多猜疑,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来探寻,她都坦然应对。她看得出巫磊毅对萧天允真切的兄弟情义,看得出他的光明磊落,也看得出他的聪慧睿智,他是唯一一个见到她眼神依然清澈明亮,无丝毫探究隐匿,了解她的所作所为,依然坦然直言,真诚相对的人,比如现在。在她看来,巫磊毅不再是巫族与她交涉的代理人,而是慢慢从一个无害的陌生人渐渐转变成她心中认可的朋友。所以,他的问题,她愿意回答,“你的眼睛进了沙子,你是会闭上眼睛等着沙子随着眼泪流出,还是会因为沙子隔得眼睛不舒服而挖了自己的眼睛?”
麒诺好整以暇的看着巫磊毅,后者毫不犹豫的答道,“自然是等沙子自己出来。”
“你也说了,自然。因为是他,自然原谅,没有什么理由。”
巫磊毅再次一怔,这种自然,他是否应该理解为本性使然,因为是他?也就是换成任任何的别人都不可能的意思?想到此,巫磊毅恍然一笑道,“是磊毅多言了。公主与师兄如神仙伴侣,只怕连鸳鸯见了,也要汗颜而去。”
麒诺淡笑道,“你是想说‘只羡鸳鸯不羡仙’?是人接传,鸳鸯是爱情鸟,彼此恩爱相随,若一方死去,另一方便会从此独居,或殉情而死,可事实上,鸳鸯本是世间最薄情的鸟,相爱时形影不离,但用不了多久,雄鸟就会狠心抛弃雌鸟,另结新欢。还不如飞燕,‘双燕复双飞,双飞另人羡。玉楼珠阁不独栖,金窗绿户常相见’。”
“公主见解独到,磊毅受教了。”没想到鸳鸯是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