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其中一只,便见那血蛭肚子上有一串黑色的符咒。
麒诺嘲讽一笑,“雕虫小技”。
起身来到船头,麒诺运气,魔字诀运行十二周天,忽然,一道红光自麒诺双手之间迸射而出,红光迅速扩大,慢慢下沉,将整个船底覆盖,红光过处,那些原本死去的鱼虾慢慢复活,如同睡醒一般。
麒诺身后甲板上的巨型血蛭忽然开始颤抖,身体不断收缩,转眼便只有拇指大小。
看着那渐渐复苏的鱼群,麒诺悠悠吐口,“破”。
随着哗啦的水声不断冲刷着他们的船,整个船只慢慢被抬高,不少船员惊奇的江头扭到船沿外,惊奇的看着那江水中的鱼虾翻腾着将整条船托举而起,然后又慢慢放下。
麒诺缓缓收功转身,手指微微一动,那甲板上的血蛭瞬间开始燃烧,不多时,甲板上便只留下点点血痕。
“主子,这是……”靑戈看着周围雀跃,在江面不断翻腾的鱼虾,从未见过这般壮观的场面,那些原本死了的鱼虾竟然就这般活了过来,如今像是在护送他们离开一般,一直在船周围环绕扑腾。
“是苗西罕见的阵法。”若是真想要害她,又如何会在血蛭上多加一道符咒,让她能轻易破了阵法,那一看便是有人刻意为之。麒诺沉思片刻,随手将袖中的丝帕投入江中,随即转身离开。
师兄该是知道的,所以才不跟随她出来,好让她在百姓面前亲自破阵,让谣言不攻自破。
听着沿岸传来的欢呼之声,还有周围渔民惊喜的叫喊,麒诺只当不闻,缓步走回了船舱。
靑戈说,师兄让那些围满船的鱼虾瞬间灰飞烟灭,其实不过是那人将那些鱼虾压制到了船底,如今阵法一破,看那些人还如何言说什么河神显灵之类的鬼话。
麒诺回到船舱,二话不说退了鞋便爬上床里侧,乖乖的躺下陪着这人睡着。
有一种幸福,哪怕相顾不言也是一种满足。
萧天允无意识般伸手环抱住麒诺,将头埋在她颈间。
麒诺感受着惹得自己脖颈间酥麻难忍的呼吸,在萧天允怀中扭了扭身子,想要避开那恼人的感觉。
谁知这一蹭给萧天允蹭得心痒难耐,一个这翻身便压了上去。
麒诺还来不及反抗,便被那霸道的唇封住了嘴巴。
一番覆雨翻云,两人都累得睡去。
岸边,又以青衣男子一直静静的注视着那远去的船只,脸上无惊无喜无怨无悔,只是眉宇间的了然如此明显。
“居然这样都会让她跑了,你确定你的血阵没有出错?”
“爷爷是不相信磊毅?我早就说过,血阵并非真正的血死之阵,罕见并非就不得破,公主惊才艳艳,爷爷又何必大惊小怪。”
“最好是,若是让老夫发现你玩儿什么猫腻子,可要想清楚后果。”
那白发老者转身离开后许久,巫磊毅才缓步上前,伸手入江将那飘来的卷怕拾起,奇怪的是,那被江水浸泡过的洁白手绢竟没有沾染到丝毫尘土泥沙,甚至没有被江水沾湿的痕迹,依然洁白无瑕。
巫磊毅手指来回摩挲着那绢帕上独一无二的花纹,须臾,将绢帕收入怀中,起身离开。
沿路发生的这一切,以公主和师兄的聪慧,定是猜到了是他,两军对垒之地,他从她身旁走过,并未刻意隐藏气息,她和师兄定也是知道的。
如今看到这卷怕,巫磊毅心中只有平静踏实的愉悦。她是信他的,师兄也是,人生能得一知己足矣,何况他还有两个。
麒诺从未想过,北国帝都竟是一个沿江而建的城市。
当日夜里,船只即将靠岸,麒诺和萧天允走出船舱,看着那沿江繁华一片,灯红柳绿,有歌女清唱,有女子娇笑,有王孙子弟扮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