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咳得厉害。
朱雀端着温度刚好的水过来,看他样子,避开他的问题道,“我给你喂过几次水,可是你无论如何嘴巴都不张开,烧了这么些日子,我都担心你把嗓子烧坏了。”
灵舒悠阳就着朱雀的手将杯中的水一口饮尽,连着喝了近一茶壶的水,他才勉强觉得舒服了些,嗓子也不再那么火辣辣的疼。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只记得,当时看着她的马车离开,之后便不记得了。
“偶然而已。”她自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告诉他,自己是被她当做另一个人拉着不放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的。既然他已经醒来,她也没有必要再留下。
“她走了?”虽是疑问,却带着一丝落寞的肯定。
“恩,当日就离开了。”朱雀走向门口的步伐微微一顿。
“你也要走。”
闻言,朱雀的心忽然一颤,他用那样的声音说着这样的话,让她的心一瞬间生出无数的不忍和怜惜。怜惜……虽然她从来都觉得,这个词不该也不可能出现在这样的男子身上。
要走的步伐微微一顿,朱雀打开房门吩咐道,“通知皇上,太子醒了,立刻召御医前来会诊。”说完,朱雀又关上门,转了个弯到衣橱前拿了一件裘衣过来,又扶他坐起身,将裘衣披在他身上,自己静静的坐到离他更远些的凳子上。
“我以为你会马上离开,你以前总是见了我就躲。”灵舒悠阳无奈一笑,干涩的嘴唇没能让他笑得太明显,却已经有丝丝鲜血渗出。
朱雀微微叹了口气,掏出怀中洁白的绢帕起身上前为他止血。又端了杯热水来给他浸了浸干涩的唇,淡淡道,“我没有要故意躲开你。”
“是吗。”这两个字包含了太多的情愫,灵舒悠阳淡淡的转开视线,看着窗外大雪初融后隐隐呈现的残花绿叶,自己已经许多年不曾看到这样的场景,似乎是在母妃去世的那一天,他曾看到过大雪初融的场景,只是那时,他还从未见过带有春意的花草绿叶。
十五年前,他在最后一场大雪中失去了最重要的亲人,十五年后,他又再第一场大雪来临时亲眼看着自己最爱的人离开。
如此纯洁的雪,却是他此生最大的恨。
“主人。”一道黑影闪身出现,似乎有些避讳在场的朱雀,一直未开口说话。
“说吧。”灵舒悠阳依然保持着看窗外的动作,没有人能看到他现在的神情是多么的阴沉,双眸中除了阴谋算计再无其他。
朱雀起身要离开,却被灵舒悠阳一把抓住。
见状,黑衣人心中思量一番,开口道,“主人,皇上昭告天下,要昌平长公主回苗西继任圣女之位,南朝朝主下令要徽王继位,另外,南朝长公主与北国太子出了苗西境地之后便失了行踪,属下无能,寻不到半分踪迹。”
“恩。”找不到踪迹也属正常,找得到才有问题。
黑衣人退下之后,朱雀的心顿时沉了半截,她在他的房间听他的属下汇报情况,若是他有意,这种事被她知道一点也不难,不知道到时候自己还能不能认这个主子。
苗太子攻于心计,精于算计,今日倒是让自己领教了。
“你小时候很喜欢牧绒花,你说牧绒花是百花中花枝最低的,不显眼、不争奇斗艳,它之所以花期最长,是因为懂得用低调的姿态来保护自己,在百花的庇护下生长,所以常开不败。”灵舒悠阳看着窗外残败的花枝下那些紫色的小花,还是开得那么绚烂。
朱雀转头看着窗外,却没有心思去看那些牧绒花,而是看向更远处。“有心护花花易败,无心之花却遍开,本以为不显眼便能自保,却不想原来,躲得开百花争艳,却躲不开寒天飞雪。”
“那是因为牧绒花天生有决然世外的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