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树梢的声音像极了鬼叫,我只有躲在毯子里祈祷外面的鬼不要找到我,一打雷我就在屋子里乱跑,因为我没地方可以去,我爹在宴客,我娘在陪侍,他们没工夫管我。
后来我就大着胆子站到了屋子外面,反正没人疼爱,不如被鬼抓去了事,我大哭着推开门,门外风狂雨暴,把我的亵衣都淋湿了,一道很响的雷就在房顶上炸响,我吓得昏过去了,被仆人发现,送回屋子里,发烧发了足足三天。
重新醒过来之后,我就不怕刮风,打雷,你说神奇不神奇,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要的一定要自己去争取,因为没有人会把好东西白白给我,你是头一个给我好东西的人,我不想你恨我。”
她在云烨的耳边低语倾诉,温热的口气不时的灌进他的耳朵,痒得厉害,温软的身子靠在云烨身上,让他意乱神迷。
酒气上涌,眼睛逐渐有了血丝,云烨在努力地克制自己如同潮水一般的欲念,纱衣褪下去,李安澜冰凉的身体偎进了他的怀里……月亮似乎也不愿意看见这一幕,害羞的隐藏进云彩里,天地间一片漆黑,只有浓重的喘息声在甬道里蔓延,不知过了多久,喘息声停了下来。云烨的神智也恢复了清醒,没有推开趴在身上的李安澜,只是看着身边的酒葫芦苦笑。
男人该有的担当还是要有的,抚摸李安澜的脸,上面全是泪水,云烨叹口气对她说:“你这是何苦呢,就要远走岭南,到时候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好好过一生不好么,非要毁掉你最后的骄傲。”
“我给你下药,你不怪我?”
“我是男人,不是怨天尤人的女人,这种事情无论怎么说都是你吃亏,你下的赌注太大了。用自己的一辈子去赌一个模糊的未来,不值啊。”
李安澜穿上纱衣,又用斗篷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抹一把眼泪说:“你这样的男人我都不想要,这世间还有谁可以让我爱上,我要控制僚族,就必须有孩子,男人中间除了你碰我,我不感觉难受,其他的人,我想想都会吐。宫里的御医说了,我这几天是最好的受孕时间,这种事情我也只会努力一次,要是上天不给我,我认了。”说完,就扶着甬道的墙壁慢慢走了。
云烨起身穿好衣服,那个内侍就如同鬼一般的又出现了,打着灯笼把地上的血迹用湿麻布擦干净,对云烨说:“侯爷不用担心,这件事不会有人知道的,小的已经被指派给公主一起去岭南。”
从怀里掏出钱袋,一股脑的塞进内侍的怀里,转头向东宫走去,他今晚借宿东宫。
李承乾正躺在大椅子上喝葡萄酿,酒碗里的冰鱼敲击着碗壁声音很动听,与其说他是在喝酒,不如说他在玩。云烨夹手夺过酒碗,一口气就把碗里的酒连通冰鱼一起灌了下去。
一股凉意从喉间一直滑到胃里,烦躁的心思这才安静一些。李承乾很有主人风范,又从罐子里捞出两条冰鱼,给他倒了一碗酒,示意他继续。
连干了三碗,云烨把自己扔到另一把椅子上发呆,一切发生的太快,快的甚至都让他来不及思考,现在也恍若一场春梦。
李承乾也不说话,翘着二郎腿晃呀晃呀的,很悠闲,蚊虫还没有长成,现在是纳凉的最佳时节。头上有明月,星空,身畔有美酒佳肴,除了没有佳人,他什么都不缺。
“说点什么吧,承乾,我来你这里过夜的次数不会有多少回了,你的太子妃快要进门了。”云烨现在就是想听一点动静。
“那就说说你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成为我姐夫吧。”李承乾古怪的看着云烨。
这句话把云烨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才发生的事,他怎么会知道。狐疑的瞅着李承乾,等他继续说话,如果被人家一句话就诈出实情,这也太对不起这些年的磨练了。
“装,你再装,吃干抹净就不认了?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