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舒适,生活医用一应俱全,咋看起来还真是无法让人想到这是马车,简直是一小型的可移动的房子,估计这就是古代的房车吧。
枘方随后也跟了进来,却不见晨岁寒和色授,易丙辰疑惑:
“他们呢?”
枘方明显犹豫了一番,但还是恭敬地回答道:
“昺大人让晨大人和色授大人和他乘一辆马车,说是久未碰面,要聚一聚。”说完,枘方垂头抬眸偷偷看了易丙辰一眼,看到他并没有什么异样的神色才将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
其实易丙辰心里确实有想法,酸酸的,有种被人忽视和排斥的感觉,这感觉很不好,特别是排斥自己的还是那张顶着无比熟悉脸孔的人,但心中难过却也不一定要表现在脸上,表现在手上也是有可能的,易丙辰两只手的手指骨都快被攥碎了。
所以说,看人有时不要单一去看脸色,人的动作也是很重要的,枘方应免之。
马车辘辘而行,因为前日刚下过雪,所以车过留痕,几道深谙的车辙蜿蜒交汇,形如一条条盘旋而上的巨龙。
车行数里之后终于在一处类似宅邸的门前停下,易丙辰从车窗处看去,不由疑虑更深,看这宅邸建筑,一点也不像自己所知的古代驿站格局,而倒是更像官宦住家。
正值疑虑间,马车外传来昺俊臣和晨岁寒交谈的声音,似乎晨岁寒胸中也有疑惑,但瞬间疑惑之声就被昺俊臣盖过,只是他说了什么,易丙辰没有听的真切,恨恨看了眼黑绒布包的车厢,这隔音效果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车门被打开,车外已经黑沉,几盏橙黄的灯盏随着车门被打开而投射进有些耀目的光芒,不由闭了闭眼适应了好一会儿易丙辰才又将眼睛睁开,一看开门的人,心中还真是五味交杂。
昺俊臣从车厢处看着易丙辰,眼里了无痕迹,但脸上却是挂满了笑容,只是因着眼中的平静,那笑看起来是那么不真实且邪恶顿生。
看着昺俊臣伸过来的手,易丙辰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的手放上去,僵持了很久,见昺俊臣没有退避的样子,易丙辰也只好屈从地把自己的一只手放入其手中。
他的手很冷,冷得可以将易丙辰的心冰封。终于有一丝的清醒,易丙辰在心里告诉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不是晷宫立文,真的不是,因为,晷宫立文的手虽然不至于滚热,但是暖心,每当他触碰时,都会有暖暖的东西在自己身体里流淌,而昺俊臣,没有这种感觉。
胡思乱想间,易丙辰已经随着昺俊臣的脚步进入宅邸,穿过几重回廊,便在一间迎客厅前停下。
昺俊臣侧回身看易丙辰,易丙辰也大睁着眼睛看他,虽然面无情绪,但心里却一直在告诫着自己,面前的人究竟是谁。
“驿站条件简陋,所以俊臣就自作主张将各位迎接到了我的府上,”虽然是对着一行四人说的话,但至始至终昺俊臣看着的人都是易丙辰,好像很怕到口的食物就这么飞了,“辰还要原谅我的先斩后奏。”
昺俊臣笑着,可易丙辰却好想哭,你都说先斩后奏了,我还能说啥?为了自己的脑袋,我啥也不能说。
在迎客厅中用过晚饭,易丙辰被安排到了一间很是宽敞明亮又奢华的卧房,不由感叹,这昺俊臣还真有钱,观之这客房的布置,不亚于那些个总统套房什么的,没想到自己这社会底层的小人物也有今天呐。
要是从前,易丙辰保准肆无忌惮地狂笑一番,然后行些鸡鸣狗盗之事,例如把床柱上那层金漆给它刮走,谁让昺俊臣总摆着张要杀人的臭脸。
可是,此时易丙辰却提不起那份心,因为心里的担忧越来越强烈,这种强烈,一直延续到晨岁寒的到来。
“他竟然同意让你来陪我?”易丙辰大为吃惊,因为适才吃饭时,昺俊臣很显然是想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