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忙人啊,连短信都没时间回一个!”
声音很大,吵得我有点心烦:
“欧阳你啥意思,大晚上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教训我啊!”
电话那边的欧阳似乎愣了一下,沉默了几秒钟,听筒里传出一阵忙音,电话被挂断了。
对着手机看了一眼,我顺手一塞,从里面锁了车门,学着老曹倒头睡了过去。
“兄弟,醒醒!”
感觉有人推我,睁开眼,老曹正看着我发笑。我坐起身,看了眼腕表,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车窗外面的大雨稍稍变小了些,风已经住了。
远处不时传来一两声闷雷,偶尔会有一道闪电出现在天际。
“曹哥你早醒了?”
老曹伸了个懒腰:
“没,也是刚醒。”
接过我手里的瓶装水,老曹一口气喝下去半瓶。用手背蹭干净嘴角,老曹转过头问我:
“酒醒了没?”
我笑着把车座调好,伸手打了个火儿。别克像是卧在雨水中的一只怪兽,发动机一阵低低的轰鸣。
缓缓地把车开到路上,我打开收音机,调频广播里的家伙放着一首老歌,估计也正趴在播音间里偷懒打瞌睡。
把老曹送到他家楼下,我没说话,老曹看了我一眼,也没邀请我的意思。
“今天不行了,改天,老哥请你来家坐!”
说好明天早上我来接他,挥了挥手,老曹歪斜着进了楼门。
我伸手搓了把脸,使劲甩了甩头,开车往酒店走。车外的雨水渐渐变小了,我把车窗摇开一丝缝隙,一股冷风裹挟着泥土的气味,吹在了我的脸上,整个人打了个激灵,感觉精神猛地一振。
快到酒店的时候,我无意中扭头看了一眼,在公交站牌跟前,一个孤零零的身影跳进了眼里。
路灯昏黄的光雾里,雨线不停地打在那人的身上。
一个急刹车,我把别克停在了站牌跟前。抓起背靠上的外套,我推开车门跳下了车。趟着没过脚面的积水,我跑到已经透湿的姜楠跟前,伸手把外套拽过来,裹住了丫头滴水的上半身。
姜楠手一松,精湿的包包和手提袋掉在了水里,早就分不清楚的雨水和泪水,顺着丫头的脸颊漫下来。
人往怀里一扑,抱着我就哇的一声哭起来。
赶紧抱着丫头,把她推进了车门,又跑过去捡起地上的包包和手提袋,我才回到车里。
找了块干毛巾,我帮姜楠擦了擦,把一双冰凉的小手唔在我怀里暖了暖,挂上档,车子开进了宾馆的停车场。
酒店大堂吧台后面,睡眼惺忪的服务员看了眼身上滴水的姜楠,面无表情地把门卡扔给我,又坐在椅子上打盹去了。
拥着姜楠的身子,我们上了电梯。
进了房间,我翻出两条浴巾,把丫头身上湿透了的衣服全都扒下来,推着她进了卫生间。过了一会儿,卫生间的门开了,姜楠身上裹着浴巾,头上包着一条白色的毛巾,低着头挪到我面前。
我没好气的看着她,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坐吧!”
冲了杯咖啡递给丫头,我问她:
“还冷么?”
姜楠接过咖啡,低头喝了一口,略微带着点怯意,抬起头问我:
“能给块方糖吗?”
看着丫头把咖啡喝下去,我又从屋里翻出一盒德芙放在她面前:
“吃点巧克力,身上会舒服一点!”
姜楠看了我一眼,被雨水冲刷成惨白的娃娃脸上,终于有了点红晕。
“你帮我剥!”
撅起小嘴,姜楠耍赖似地望着我。
无奈,挑了块榛仁儿味道的,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