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一切全装进去。”他肯给,也要她捧得住。
一抹清朗滑过昂斯特眼底,他的心是一片大雨过后的晴空。
董知秋开怀敞开双臂,画了一个大圈圈。“够大了,装得下你,装得下孩子,装得下我们的家……啊!如果我在知道你是连锁饭店的大总裁后说我爱你,你会不会觉得有点势利?”
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很想告诉他这句话。
“是很势利,但我不介意你多说几遍。”灰蓝色眼睛变得激动,如获至宝。
大概是车子爆炸的阴影扔残存董知秋的脑海里,五年来她没有再开过一次车,通常是家里的司机接送,或是搭乘大众交通工具,甚至是以单车代步。
在从相亲的饭店走出后,她突然心血来潮地安步当车走回家,虽然远了点,可看似专制的昂斯特却愿意陪她走这一段,两人像老夫老妻地手挽着手,边欣赏风景边聊天。
“昂,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吧!”因为爱呀!她想和他天长地久。
感情的事真的很奇妙,明明是半天不吭声的冰人,行为乖张又任性,理性重于感性的人都应该远离他,吧、偏偏她却像被勾了魂似的,对他情有独钟。
难道是南极与北极互相吸引的道路?人总会自找麻烦地爱上与己相反的那种人。
他停顿了许久,然后掬起她一撮黑发放在鼻前轻嗅。“我想我可以忍受你满头白发五十年。”
“咯咯,真坏,我就算很老很来了,还是最漂亮的老人。”蓦地,她似想到什么似的勾起他小指,侧过头一问,“当初我们的婚姻没人反对吗?”
很显然地,他俩的家世有一段相当大的差距,通常有名望大家族会要求门当户对。
“有。”他的家人一致摇头,没人出席婚礼。
“那……你为什么执意要娶我?”她很俗气,未能免俗地想问上一问。
因为你怀孕了。“因为我爱你。”
她已听,笑得嘴都合不拢,根本不晓得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编出这套谎言,只因他真的爱她。
“本来我还以为你很恨我,老是冷冰冰地瞪我,原来你是爱不到我才怀恨在心……啊!你咬我……”说中他心事也用不着恼羞成怒,反正她不会把他的小秘密告诉别人。
“我只说一次,你给我听清楚,我是恨你,恨你轻易地忘了我,恨你过得比我快乐,恨你宁可忘了过去也不愿找回原有的记忆,恨你不再是那个爱我的人。
“可是,你活着抵过我心中全部的恨意,我庆幸你仍健康地呼吸,即使你忘了我,我仍是满心感激,恨你才能原谅我爱你太深。”
“昂……”她鼻头微酸,笑着落泪。
昂斯特轻轻抹去她眼角泪滴,吻着她的眉、眼。“别再忘了我,我的小花栗鼠。”
她笑得好甜,眼眶闪着最耀眼的透明珍珠。“签好我的手,别再让我走失了,我……咦!我们家的院子怎么停了辆酒红色跑车?”
本该甜蜜地互诉情衷,夫妻俩如同热恋中的小情侣,说些恶心至极的肉麻情话;学人家做些疯狂的行径,激情热吻谁知在看到那辆油亮的奥迪跑车,昂斯特的表情整个变了,浑身的冰冷气息更加冷冽,仿佛他每踏出的一步都冻成冰霜,绿茵结晶。
“你在这里干什么?谁告诉你我的去处?”
一进屋,一道背对门的高挑身影正看着放在书柜上的全家福相框,已听到冷厉的责问男音,左手端着斟满红酒的酒杯,缓缓转身。
“好久不见,亲爱的昂斯特,很高兴你一见到我就这么热情。”优雅似猫的碧眸美女举杯一敬,神情娇媚动人。
“未经允许你擅自闯入我的家,你是怎么进来的?”她居然如入无人之地,进入他的私人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