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
陈静安注意到鱼缸的光,想起那条死掉的鱼,一时有些分心,抵着他的胸膛,呼吸声很不稳地吻:“哪条鱼死了?”
沈烈轻咬她的唇,痛意让她回过些神,像是惩罚她在这时候分心的行为。
他贴着她的唇角,喉咙里溢出声:“没有,一条都没死,全都活的好好的。”
“没有?你不是在电话里说死了吗?”
沈烈动作停顿,道:“嗯,我说了,我想哄骗你回来,但是你没有……”
尾音被拉长,指间挑起,左肩的吊带滑下去,食指指腹从锁骨的位置,到左胸口的位置:“因为这里很硬。”
陈静安呼吸骤停,心脏也跟着重重骤缩,又在无法负荷时复苏。
灯被打开。
沈烈带她上楼,却不愿意放开她,随时随地接吻。
陈静安被模模糊糊被带到书房,书房的一侧是一整排酒柜,她目光刚触及,沈烈问她要不要喝点酒。
“我酒量不好。”她摇头。
她还记得自己喝醉后闹过的糗事,那些她这辈子都不愿意想起,却又忘不掉的记忆。
“我知道。”话里含着几分笑意。
“喝一点,你会更好进入状态,应该不会那么疼。”沈烈吻着她的面颊,“喝完再做,你会好受点,我希望你舒服。”
电光火石,陈静安明白他在说什么。
疯了。
真的疯了。
久久不见,本能地渴望更亲密一些,肌肤相触,愉悦到几乎升天,但这种渴求是不满足的,想要奢求更多,想要更紧密贴合,最好是负距离。
一切从未尝过的快乐,今天都想要尝个遍。
沈烈艰难忍着,手臂的肌肉因为克制而紧绷,他很想只顾自己意愿行事,凭着动物的本能行事,但是不可以,那样会弄疼她。
那将是他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沈烈,你放我下来,我们冷静一下。”陈静安仍然残存着理智,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
她没做过。
本能的害怕。
这种惧意无法消除。
两个人靠得太近,他的气息一点点无声侵袭,酒液晃动,暗红色,仿佛伊甸园那颗苹果。
是恶念之果。
陈静安伸手,去推他的手臂,想要将那瓶酒拿过来,想要放回原处,想要将它束之高阁,不见天日。
她灵魂仿佛被紧攥住,只能感知到他湿漉的吻。
两颗灵魂相撞,要燃烧,要炸裂。
沈烈如她愿将那瓶酒放回原处,嗓音低哑:“陈静安,我快忍不住了,我也会有欲/望,这种欲/望在见到你,闻到你的气息,甚至会暴涨,我甚至想将你绑住,绑在床头,日日夜夜都不想放开。我认真看过,你知道我学习能力一向很好,一定不会教你感觉到疼意,你也会愉悦,会快乐,会教一张张床单全都湿透。”
陈静安闭眼,面红耳赤,不愿他再继续说下去。
“沈烈!”她急切叫他名字,想要打断他,不要再这样发疯下去。
“可是我不能,我不能这样做,不能做你不喜欢的事……”他握住她的腰,声音就在耳边。
谁也没说清楚喜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但沈烈大概意会到,喜欢后,对方一个厌恶的神情都能叫他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