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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2 / 3)

闹大纷纷上来拉人,陈静安再怎么说也是沈烈身边人,出言讽刺几句过过嘴瘾也就行了,真要闹大只怕收不住势。

“一哥,你撒手,别闹了!”

“是啊一哥,不值当,什么女人找不到?”

秦宜年抓住她的手,发疯一样想要往自己身边拽,力道大的陈静安根本挣脱不了,手腕上皮肤被抓红,没什么痛感,眼泪毫无征兆掉下来。

恋爱时总觉得这辈子也会一直如此,话全捡甜蜜温软的说,事事妥帖入微,生怕因为受半点委屈。

到底逃不过痴男怨女的结局。

秦宜年的手腕忽然被人钳制住,因用力,分明骨节泛着淡青色,食指抵着手腕关节位置摁压,痛疼感迫使他不得不放开手。他呲牙抬头,对上双黑白分明的眸子。

“没看到她哭了吗?你弄疼她了。”沈烈神情阴郁,语气却淡。

秦宜年松手了,沈烈却没有,再用几分力气,这只手骨骨头会错位,人体比看起来要更脆弱,只要熟知人体,善于用力。

秦宜年疼的额头全是汗,双腿瘫软,如果不是身边人扶着,几乎直接给跪下。

“烈哥,秦一是喝多了,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陶伦更急,却又不敢动,他不敢动,其他人更没这个胆量。

沈烈瞥他一眼,一个眼风,淡到几乎没有任何情绪,更像是反问,他算个什么东西?

陶伦病急乱投医,只好向看陈静安求助:“陈小姐,你大人有大量,看在以前的那些情分上,这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也是一时糊涂。”

陈静安没任何反应,没等陶伦再多说一句,沈烈已经替她作出回答,在骨头细微咔嚓声,秦宜年终于扛不住叫出声,声音却戛然而止,沈烈下一刻抬脚踢过去,他被踢翻在地上,蜷缩着,抱着手臂,好半天爬不起来。

陶伦想去扶。

沈烈问:“你动什么?”

陶伦僵在原地,内心惴惴不安,平日里的油腔滑调能言善道,这会儿双唇紧闭,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让秦元明滚过来。”

“好嘞,我马上打电话!”

陶伦焦急去掏手机,心里不免想到等秦元

明过来,这事更严重,秦元明是什么人?为了利益最能大义灭亲,自个儿都不放在眼里的狠人,知道秦宜年得罪沈烈,非得直接卸一条胳膊给人赔罪。

“哭什么,你跟我发脾气的劲儿哪去了?”沈烈回头,一个抬眼,又回到斯文模样,他从前襟口袋里抽出方巾手帕,仔细地擦挂在脸颊上半干的泪痕,“你啊,也只会窝里横。”

语气宠溺,又有些伤脑筋,温柔神情更与刚才有着天壤之别,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很难想象出这两幅面孔出自同一个人。

而这个人,是沈烈。

太阳底下的新鲜事。

陈静安仍由沈烈擦拭,清楚现在正如递水灭烟,他让她亲眼看到上段关系最不堪的样子,当白月光成为白饭粒,就再也无任何惦念的可能,他真厉害,她不得不佩服,无论事态如何发展,他总能让事情朝着对他有利的方向。

她怀疑他想动手很早,只是上次,是在医院。

挺逗的,这样的人,也会遵守社会既有规则。

沈烈牵住她的手,掌心皮肤滚烫,这只手刚导致一位成年男性的手骨错位,现在,温柔又小心翼翼,确保不会弄疼她,他低头温声询问她玩累了吗?

的确累。

身心俱疲。

陈静安只剩下点头。

车已经停在外面,陈静安先上车,沈烈却说还有东西未取,折返回去,额头抵着玻璃,她看到月光,圆满的不像样子,月光皎洁,无差别落在树稍,也落在蒙尘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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