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像吸满水的海绵,只是轻按,水顷刻满溢出来。
“那你跟我说应该怎么样,怎么样才对,还是怎么样都无所谓,你什么都不要,我送你的东西,挺多的,你一件都没有拿走,甚至鱼缸里的鱼,那是你的东西,你也不要,我留着那堆丑鱼做什么?”
陈静安感觉眼圈泛酸,有什么情绪掩藏不住。
沈烈说了许多话,他什么时候话这样多过,在外人面前,一向惜字如金,多说一句都难,这样的人,在现在面对她,几乎无法停下来。
“别说了。”陈静安眼睫颤动。
沈烈目光在她身上没移开半分:“我的意思是,我很想你。”
“陈静安,我的确很想你。”
“你呢,有没有想过我?”
“没有。”
“说谎。”他仿佛一眼洞悉,目光锐利,轻易就能将她看穿。
“沈烈,结束的意思,是两个人再没有一点关系,你同意了,你说不想再看见我,你还记得吗?”
“记得。”
“我后悔了。”
陈静安帽檐一直在滴水,整张脸湿透,沈烈握住她脸颊,指腹擦掉水珠,皮肤一寸一寸按压,温度滚烫,垂落的视线浓郁的几乎化不开。
“静安,我们偷个情怎么样?”
陈静安被惊到底,他每句话都能教她难以消化,她压低声音:“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也算不得什么好东西。”沈烈往前一些,高大身形几乎要将她完全罩住,他仍在问:“静安,他有没有像我一样让你舒服,做完,床单像水洗过一样?”
“他有没有像我一样了解你,知道你虽然羞于启口,最喜欢的是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