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不意外她问出这种问题,反倒支着下颚,似乎在认真思考:“或许很快,或许很久,无论是哪一种,我好像都无法给出具体时间。”
“我希望您能给一个具体时间。”
“陈小姐想什么时候结束?”沈烈反问。
陈静安审视着他的神情,想要知道他到底是出于什么居心才会问出这种问题,但他神色平常,什么也看不出来,她也不回答,接着问:“我说的能算数吗?”
“不能。”沈烈这次回答的很快。
陈静安气笑了。
“但仍能做些参考。”
是了,从开始就不由她决定,什么时候结束又怎么会呢。想通这一点,倒不怎么生气。她抿着唇不说话,等待他回答。
等到车已经彻底开出大学城,再也不用开开停停,开始畅通无阻行驶时,沈烈才缓缓开口说:“等我什么时候腻,什么时候就结束。”
什么时候腻呢?
陈静安想追问,又觉得这问题更傻气,谁能知道呢?她点头说好,虽然没有确定的时间,但到底有一个希望。
恋爱本来就难以保鲜,像沈烈这样的人,不再有追逐游戏的乐趣,只怕会腻得更快,而她自认性格乏味无趣,大概只会加速这个过程。
问清楚期限,陈静安才感觉到心安,她本以为一路车程会安静无话,然后到餐厅,吃完饭再回学校,仿佛做任务打卡,沈烈却问她恋爱应该怎么谈。
“什么?”陈
静安以为自己听错。()
沈烈神情并无半点不自然,他重复:≈ap;ldo;谈恋爱应该做些什么?≈ap;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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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的好像是之前询问她的口味,爱吃什么,又有什么忌口。
看出陈静安的想法,沈烈说这是第一次,她本能不相信,怎么可能呢?生来就含着金汤匙少爷公子哥,怎么会恋爱次数为零呢。但沈烈不屑于说谎,在这件事上,同样没理由。
陈静安皱眉,心情复杂。
沈烈问:“我看起来应该谈过很多次?”
陈静安没回答,算是一种默认。
沈烈笑笑,“我虽然是初学,但头脑应当不差,只要老师肯教,我想应该不难学。”
老师指她?可这种事,怎么教?陈静安出神时,垂着的手忽然被握住,温凉的触感让她在意时间反应过来,车内的空间并不富裕,副驾驶的中间有放置水杯的障碍物,但现在上面并无东西,沈烈握着她的手,放上台面。
他骨骼粗壮分明,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手背上隐约能看见藏于冷白皮肤下的血管,脉络清晰分明,跟他相比,陈静安的手要小一些,尽管手指纤细,握紧后也能完整被包裹住。
沈烈游刃有余地握住她的手,问:“牵手是恋爱的第一步吗?”
陈静安手臂僵硬,迟疑片刻说是。
“应该放松一些。”沈烈的手指已经按压上她小臂,顺着肌肉纹理,如今已经进入初夏,她穿着简单t恤,手臂上没有衣料,她能清晰感觉到他指腹的温度,一寸一寸按压,她仿佛被扼住咽喉呼吸停滞,不仅没放松,反而让她更紧张。
沈烈感受到,有些愉悦地笑:“大概不是位好老师。”
甚至比他这位学生还要笨拙。
他知道是因为怕,倒也不在意,一直到餐厅都握着她的手,她手心里濡湿,下车前被他拿纸擦拭掉,后知后觉问这算不算一种脱敏治疗?
陈静安要反应许久,听出他有自嘲的意味,才明白这大概是独属他的地狱级冷笑话。
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