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沈总。”
“为什么之前没人跟我说?你们怎么回事!”主办人又有些歉意道:“抱歉,我先去处理一下。”
细算起来,已经时隔五个月。
从初夏到秋末,她本以为有些事迟早消弭在时间里,但没有,只是一个名字,就像是无端起风,她惊诧中,心绪全乱,甚至连躲藏都忘记。
入口处一阵动乱。
陈静安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看,却又在视线触及瞬间收回,一个大致轮廓,像是几笔硬挺墨迹,细节由记忆填补完整,面部线条分明,眉眼冷淡,斯文俊美。
“赵老师,我想回去了。”她道。
“这么快,是不是不习惯,你就是出来少了,这场面也就是看着吓人,待会开始拍卖就好了。”
“我母亲生日,正好替她拍个礼物,你替我掌掌眼?”
再说下去多少有些扫兴,陈静安也没再提,只想捱到结束走人,在场的人那么多,他也不一定能看见自己。
但,总不能如愿。
拍卖开始,按照名单进场落座,她跟在赵嘉树身边,赵嘉树见多识广,跟她说起这次慈善会用于偏远地区学校建造,蛮有意义。
陈静安心不在焉,又穿着带跟的鞋,进去时扭到脚,赵嘉树及时扶住她,问有没有事。
还好,能正常行走。
她摇头,说谢谢,抬眼时,猝不及防撞见双冰冷的眼。
沈烈的位置在最前的中间位置,他落座,
长腿交叠,面无表情,冷淡又疏离。
陈静安呼吸一滞。
心中有千百种情绪发酵,到最后只记得他最后说那句——“陈静安,别让我再看见你”。
她说好,却没做到。
这实在不应该。
很快,那视线移开,没有任何情绪,如同看见陌生人,无波无澜,他偏头,主办人正仰头说什么,笑容灿烂,有些讨好意味。
他无可无不可地点头。
“是不是疼的厉害?”赵嘉树低头,见陈静安迟疑,关切地问。
她回过神,勉力一笑:“没有,真的不疼。”
两个人找到自己的位置,拿到拍卖的号码牌,拍卖到正点开始,主持人上前,邀请主办方讲话,流程走完,才正式开始拍卖环节。
前面的拍卖品基本一万起拍,最后的成交价都高得令人咋舌。
直到一对玉坠出来,因为样式简单,用料不多,起拍价在一千。
赵嘉树眼前一亮,问陈静安:“这个怎么样?玉质,送长辈也合适,简单大气,最重要的是,这好像是我唯一能拍得起的东西。”
“很好看,阿姨一定会很喜欢,拍吧。”陈静安也有同感。
赵嘉树第一个举牌。
两千。
跟着举牌的有几个,价格提到七万。
“是不是太贵了。”陈静安拉住赵嘉树,小声提醒。
赵嘉树偏头笑:“反正也是做慈善,几万块还是拿得出来。”
“好。”
赵嘉树再次举牌,喊价十万。
暂时没人举牌,都觉得货不等值,普通东西,也没多喜欢。
陈静安也期盼着到此为止。
直到前排有人举牌,直接出到六位数。
是沈烈。
这个价格拍一对普通耳坠,只能解释是热心慈善事业。
无可争议,耳坠被他拍下。
“……”
赵嘉树讪讪笑一声:“有钱人就是横,这么个玉坠也能拍出天价。”
“没关系的,这太贵重,后面还会有其他藏品。”陈静安余光里,对方坐姿端正笔挺,有种不近人情的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