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男士醒来都已经中午,吃过饭就该去机场。
陈父陈母送他们到机场。
沈烈道谢。
陈父记起昨天的事,沈烈给他说了什么他都记得,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对他道:“……有时间再来玩。”
沈烈问:“还喝酒吗?”
陈父摸摸鼻子,也笑了:“不喝了。”
阔别父母,沈烈单手推着两人行李,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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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结束,工作如常进行。
陈静安最近好忙,团里筹划了国外演出,国内的还未结束,大家紧赶慢赶没人松懈,谁都想好好练习,等出了国,就拿着老祖宗传下来的乐器,征服外国听众。
沈烈也一样,国内外来回跑,聚少离多,见面都在床上,恨不得长夜永至,就这样纠缠也很好。
再过段时间,陈静安看到新闻,苏念深出国深造,他以前高调的沈家二公子身份隐了,激起过一阵水花,但很快就雁过无痕,没有人提起。
沈敬琛的身体越来越差,进过三次医院,最后请了个医疗团队住家,随时检测身体状况。
父子俩见过,场面都不太愉快。
沈烈将那位私生子弄到海外,从此能不能回来都难说,他心里怨恨,但也无能为力。
“你不用着急,我总有死的那天。”沈敬琛见他,看许久的书,大半个小时才抬头说这么句话。
沈烈语气平静:“我知道。”
他偶尔还是过来,并不频繁,每次待个几分钟就走了。
一日,沈敬琛难得脸色不差,心平气和问起公司情况,几句后跟他提到南方郑家:“你要不要看看照片,人长得很好,不会比你那位陈小姐差,也是的南方姑娘。”
他说南方姑娘时语气有些嗤意。
“我不见。”
“要怎么才能让你知道,南方还是北方,漂亮还是不漂亮,都跟我没关系。”
沈烈眼神淡淡:“还有,她叫陈静安。”
“我不同意。”沈敬琛扯着嗓子,仿佛要用音量表达决心。
沈烈不以为意:“你不同意的事很多,我做的也不少。”
叮铃哐当的,桌上的东西全被扫干净。
听到动静,护士
() 进来,看到他血压跟心跳频率飙升,慌张去叫医生。
沈烈转身出去。
连续半个月,没再过来。
沈宅有新的到访者,是在一个月后。
家里的阿姨虽然是之后请来的,但也见过房子里挂着的女主人照片,一眼认出是许久没回过的林莫如,惊讶过后叫了声太太。
林莫如看起来很年轻,跟照片二十几岁的样子也相差无几,她好像都不会老,依然光彩照人,明媚如初。
沈敬琛病后脾气不好,他性格本就古板严肃,被病痛折磨后,心里的不快全发泄给其他人,他只是不甘,晚年身边空无一人,这种暴躁情绪,直到见到林莫如消弭。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莫如看着他如今颓靡样子,笑了下:“没多久。”
沈敬琛下意识整理起衣服,他低头,看见过瘦到有些暗青的手,不着痕迹地藏在身侧:“挺好的,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回来。”
“是不太想回来,但孩子都到成家立业的年纪,总不好继续这么任性。”
沈敬琛喉结滚动,问:“我们有多久没见了?”
“记不清楚了。”
“二十年了。”
林莫如笑笑:“没算过,不重要。”
时间总是神奇的,有些东西可以被冲淡,有些却愈久弥新。
林莫如对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