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他只是不想回来而已。」
「为什麽?追赌债的不可能追到现在吧!」
埃米尔与伊德相对一眼,「与赌债无关,他……」略微一顿。「跟一位寡居的伯爵夫人,嗯,就说关系不错吧!」
雪侬怔了一下,继而恍然,「又是一个小白脸!」她轻蔑的咕哝。
「总之,他没有死,路易丝那三个孩子的监护人一直是他。」
「可恶!」雪侬懊恼地嘟囔。「那我们就没有权利把那几个小鬼丫头关到地下酒窖里虐待了,譬如拳打脚踢,用腊烛烧他们,用针刺他们的手指头,或者饿他们一个月不给饭吃……」
「你说什麽请再说一次好吗?」埃米尔很客气的问,耳朵偏过来想听清楚。
伊德和雅克前俯後仰笑得像一对疯子。
「没什麽,没什麽!」雪侬嬉皮笑脸的打个哈哈。「我是说,明天我就去找他们。」
「不要明天,等找齐仆人之後吧,你出门需要贴身女仆伺候你。」
「喔,天!」笑脸崩溃了,雪侬呻吟。「不需要吧?」
「当然需要,还有亨利,他也会陪你去。」
雪侬用力闭闭眼,突然很想再给他一枪,在脑袋瓜子上。
「随你!」忍耐,她想,忍耐!
埃米尔又看了她一会儿,表情逐渐又回到受伤前那种看不透的深沉。
「那麽……」他慢条斯理地说。「如果我请你陪我去参加宴会呢?当然,是在我伤愈之後。」
雪侬眯一下眼。「随便。」忍耐,忍耐,想杀死他,等他完全痊愈之後再杀。
「很好,我会请裁缝师来帮你测量尺寸缝制礼服。」
「随……」雪侬霍地双眼一亮,突然兴奋起来。「好好好,请沃斯来!」
查尔斯·弗雷德里·沃斯,被誉为时装之父,是时装世界的开拓者,世界服装史上无可争辩的巨人,因为他,女人才能够从母鸡笼里逃脱出来,既然有机会,怎能不见识一下他究竟有多巨大。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今年他会与人合夥开设服饰店,不晓得开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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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主人尚未住进来之前,埃米尔的宅邸内只有管家、厨师各一位和两位杂务女仆,埃米尔住进来之後,又多雇请了男女仆人各两位和马车夫,但对上流阶层的大宅邸来说,这寥寥几人简直寒酸得不像话,然而埃米尔始终不同意补足所需要的仆人——包括女管家在内至少要三十人以上,他认为不必要。
只为了面子问题而浪费金钱、人力是无意义的,他这麽认为。
直到这回雪侬来照顾受伤的他,他可以下床後头一件事就是吩咐总管补足所有需要的男女仆人,因为……
「你还没睡啊!」
探视过两个孩子後,雪侬方才蹑手蹑脚的回到主卧室,担心会吵醒埃米尔,没想到埃米尔还靠在床头上看文件。
「工作累积愈多愈难处理。」
「先生,」雪侬不以为然地硬抽走他的文件丢到一旁的五斗柜上,「请别忘了你的伤口才刚愈合而已,离完全痊愈还有一段时间呢!」再褪下睡袍爬上床,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伤处,偎入他伸长的手臂里。
埃米尔也小心翼翼地侧过身来搂住她,看得出伤口虽然愈合了,但依然使他感到不太方便。
「很高兴还能这样抱著你。」
「所以说你做那种事真是愚蠢!」
「女人,我已经承诺不会了,为何还唠叨个不停呢!」
「因为男人特别容易罹患健忘症,还得劳累女人不时去提醒他,我们女人很可怜耶!」
埃米尔眼帘半阖,决定在这种话题上跟女人辩论是愚蠢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