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齐达还没有完全沉溺在钱眼里爬不出来,出了肉铺,齐达终于记起了今天自己出来的初衷,决定带张华到附近的波斯酒肆领略一下胡姬那特有的晾肚皮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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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非要说整个京城谁的酒卖得最好,那一定是波斯人,原因就是他们的舞姬。而波斯舞姬最出名的就是她们的肚皮。
也许这么说有失厚道,但是大多来波斯酒肆的客人是冲着他们的晾肚皮的舞姬来的却是不争的事实。
就连凤王,贵为王爷,到了西市也是念念不忘晒着肚皮跳胡旋舞的舞姬们。
而胡商们,自然不可能错过这样的赚钱机会。现在的西市,差不多每家酒肆——除却本地人开的食店——都有风情万千的异域舞姬在客人吃饭的时候跳舞助兴。
齐达这些日子陪着凤王到处乱逛,也逛出一些心得来了。所以,他带着张华去的,是西市里据说最妖媚的胡姬所在的酒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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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吧?”齐达邀功。
张华头都没抬,“还好,”顿了下,“比交趾那的女人穿的多些。”
“交趾?在哪里?”旁边桌的客人闻言急吼吼探过头来打听。
“此去秣陵,再往南三千里就到。”
“啊哈哈,”那桌的客人干笑着称赞,“兄台真是见多识广,小弟自愧不如。”
旁桌几个听了张华的话有些意动的客人也都坐了回去。
“张华,你不高兴?”齐达终于发现张华的状态不太对劲,就像是一只张开了毛刺的豪猪,逮着谁就刺上一下。
“没有。”
“好吧,那你想去哪里?”齐达换了个问法。
张华鼓了下脸颊,随即发现这个动作太幼稚了,马上又板起脸做严肃状,“你都听我的?”
“嗯,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反正我想去的地方都已经去过了,齐达在心头如是说道。
张华脸上终于终于露出了今天以来的第二个笑容——第一个是在出门的时候——捞起齐达的手,“既然说了,那么接下来你就得听我的话跟我走。”
“君子一言——”齐达顺势站起来有些促狭的一笑。
“——驷马难追!”张华快口接上。这是他们小时候常玩的一种游戏。不过那时候多半是他欺负了齐达,然后骗他许下一个不告诉大人的承诺,然后就会用到这句话。
看来齐达还记得小时候那些自己欺负他的日子呢,顺口应话的张华有些赧然,还有些后悔。早知道,早知道就不欺负他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时候的齐达长得又黑又瘦,头发枯黄枯黄的像稻草,那时候谁会想到齐达长大了会是这么个样子呢?
所以,长大后的事情,小时候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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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里?”齐达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华,非常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否定的答案。
“对,就这里。”张华面色淡淡,但语气里却很有几分凶狠。
齐达缩了缩脖子,好吧,放生池就放生池,虽然这里来的多半是年轻的小姐心慈的夫人,可是这里并没有写有“男士止步”的牌子。而且,偶尔也有一两个肥头大耳的热心慈善的富商买来了龟鳖之类的放一把生。所以,他们两个,其实,也不算太异类。
张华似乎是真的沉浸到周围的美景中去了。他一声不吭的坐在供游人休憩的木椅上托着下巴看着面前的菊花丛,耳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而有些发红。
隔着菊丛,几个二八年华的小姑娘咬着耳朵相互说着什么秘密,不时爆出一声娇娇的“讨厌”,听得人不由会心的笑起来。
阳光透过头顶的树叶洒下来,带着几分不多不少的热气,正好中和了水池边的寒气,让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