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起来很年轻吗?”她笑起来,“笑一笑十年少啊,小姑娘。”
我竟然被她的表面哄骗了,“那康剑多大?”
“他呀,比我小,但我喜欢叫他康健哥哥,我以前个子矮,十五岁还跟五岁的样子,所以墨林的人很不服气。不过知道我年龄的人很少,你要替我保密哦。”
……
我遇到过很多人,他们是过客还是陪伴久久的人,有过一面之缘还是记住一张平淡的脸,终是划过生命的一道风。
梦眠她死的时候依然是笑着,左手紧紧攥着白大壮的手。
“为什么?”我闭上眼睛,下午她认真告诉我幻香注意事项的样子呈现脑海,挥之不去。
“她要杀我。”许生冷冷回答。
事情发生的时候我还在准备晚饭是吃水果好呢,还是喝点果酒,听见旅馆前打斗声。
梦眠、提壶都不是战斗性的,我扔掉果脯不顾一切跑来的时候梦眠已经被许生手中的合金棒击中头部。
她的身子慢慢倒下去,我奔过去她已经闭上眼睛,一句话也不留给我,手中攥着一封信纸。
众人都在望着她,我边哭泣边握紧她的手,悄无声息把半个巴掌大的纸塞到自己手中。
“我们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就不能团结相处吗?”我用湿毛巾擦去梦眠嘴角的血迹,我是知道的啊,知道她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知道她会拼了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我没有问。
许生经过一系列的暗杀事件后变得心狠手辣,即便梦眠想杀他,也不至于在三十秒内置她于死地。
“我不是故意的,相信我。”许生把我拉起来,用星辰般的双眼直视我,“她之前就对我使用幻香,幸好反应及时,否则你再也见不到我了。”
“幻香?你看见了什么?”我面无表情地问,“看见了杀戮还是和平,看见了许家的继承权还是我,看见了众人跪倒还是独自海饮?”
此时此刻白大壮相对冷静,他似乎可以洞察一切的眼神望着许生。许静心一脸惋惜,她觉得发生这一切和她关系不大,梦眠死了,少了一个说话的人而已。
他们许家的人近乎无情。
“算了,人都走了。”白大壮不知从哪里找来地干净床单替梦眠盖上,“让她安息吧,你们都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如果说海哥治好了白大壮的疯病,梦眠便是唤醒他的良药,他们都去海滩上看日落,我借着不远的篝火看梦眠留给我的信:“提防你不该提防的人。”
短短的几句话让人陷入沉思,她没有指明是谁,或许是怕我左右为难吧。
“你来干嘛?”白大壮见我鬼鬼祟祟过来,警觉问道。
我只能干笑二声:“你不要怪许生,他可能是受了幻香的驱导才去杀人。”
梦眠的死让我很伤心,但我更在意的是她并不单单为了死,而是提醒我一些事情,如果亲自说出口的话我未必去相信,只能采取极端的方法。
白大壮不抬头,“你们救我一命,又欠了这个女孩一命,真搞不懂你们是正是邪。”
“正邪无所谓,重要的是我们目标一样,都是逃出去,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不要伤害许生,他的事情我来管。”
白天我便知道他的冷静都是隐忍,眼睛透着杀气,但碍于这么多人面,他不一定有胜算斗过我们。如果有机会的话说不定会暗地里对许生复仇,我想提醒他一下。
“杀人偿命,有何不对?”他闷闷道。
“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不要轻举妄动,我知道你是前任帮主,但目前看来,你必须听我的。”我淡淡吐出一句,却像冬日里凛冽的风,透着重重的寒意。
白大壮可能没想到我一个看似柔弱的小姑娘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