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苏最近早就习惯了上各种节目,没当回事儿,只是顺嘴问着贺树是什么类型的节目,要去哪里?
贺树有些犹豫,跟杜苏说是那种谈论家事的节目,就是最近地方台热播的《家丑上扬》。
杜苏皱起眉头道:“我一开始就跟你说过我不喜欢上这种节目的。而且这种节目怎么会找我这种偏偶像风格的明星来上啊?”
杜苏知道这个节目,就是一些在生活中碰到困难事的人,打着向电视台寻求帮助的理由,跟人哭诉的一种民生故事谈话类节目。
其实杜苏非常非常不能理解那种把私事搬到电视台去说的人,他一直觉得中国人有句古话说的很对,那就是家丑不可外扬。
如果是他的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他肯定会把事情烂死在肚子里,打死他也不会四处宣扬找人哭诉的。
因为根本没有用,跟朋友说说也就算了,跟主持人说,他就算能给你建议,跟朋友说的也差不了多少。
还要在电视上被人评头论足对你所谓的悲惨事情指指点点,就算有些人是同情你的,但也肯定有人看这种节目是为了给自己寻找心理平衡告诉自己还有人过的比自己惨而幸灾乐祸的。
一想起这些杜苏就对这种专门揭人丑事以博取眼球的节目一点好感都没有。
“但是这次是那边的主持人指名要你上这个节目的。他的后台也挺硬,拒绝的话有点麻烦。要不我找下沈少?”贺树试探着问道。
杜苏的眉头皱的更深了:“算了,我不想总是为了这种小事儿找他帮忙。反正也就几个小时的事,去就去吧。不过我希望不要再有下次了,因为我是真的真的不喜欢这种节目。”
杜苏虽然好脾气,但总也还是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的。
贺树连连点头道:“这次也是我一时不察,对不起,下次我肯定在他开口之前就赶紧回了这种事儿。”
贺树暗暗在心中记录了一笔:杜苏是真的讨厌这种事,以后不能再拿这样的事来测试杜苏的极限了,眼见着老实人都快生气了。
“还有一件事儿,那边希望你可以以柳非的装扮出场。”贺树补充着。
杜苏点点头:“嗯,这个没有问题。”
杜苏现在已经很习惯录某些节目的时候以柳非的形象出场了,习惯到已经分清拍戏时需要进入状态,但是上节目时外壳是柳非的,内里已经可以是他自己了。
周末的时候去了电视台做节目,女主持人曹缇对杜苏的到来很热情,又想他签名又不断的对他说有多么多么的喜欢柳非,直到节目录制开始才恢复了主持人应有的专业样子。
《家丑上扬》是把现场弄成茶座式的,曹缇坐在正中间的沙发上,另外一个主持人负责在观众群中不断穿梭坐在不同的观众附近观众互动调动气氛,有时将话筒递给想提问的观众。
杜苏就穿着柳非最正式的一件衣服,宽袍大袖,身子笔挺的坐在曹缇右边,她左边的位置是留给诉苦人的。
“当当当当”,一听就苦大仇深的音乐声中,本期的诉苦人带着个很大的墨镜遮住脸上场了。
其实戴墨镜戴口罩什么的纯粹是欲盖弥彰,熟悉的人肯定能透过这些看出来是谁的。
今天的诉苦人是一个矮个子的女生,目测身高一米五左右,两边的脸上都有一团很明显的高原红,从穿着打扮上可以看得出家境不太好。
她是在脸上打了粉的想遮着点的那红晕,但是在演播厅晃眼炙热的灯照下,在她诉苦时不断流出的眼泪的冲刷下,那些本来就只是生硬的刷上去的粉渐渐变得不均匀,一块一块的粘在脸上,看上去更是有些惨不忍睹。
不过这个叫费玲玲的女生虽然长得不起眼,口才却很不错,讲述自己故事时很动情很有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