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患,也不肯看他。
他冤,他心情不好,他不想活了。
想当初,在大游山的时候她明明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她还会摸他的头,还会夸他力气大,还会夸他教程快,说他说医馆最有用的人……
没想到她只是为了哄他给医馆当牛做马,他心塞。
时舟本来还想跟他多说两句,结果有人询问药包,时舟立刻跟人介绍药包,不搭理他。
穆玄心中凄凉,想他在京城呼风唤雨,他爹都拿他没辙,结果时舟都不瞅他一眼。
穆玄靠在墙上一动不动,伤心了。
时舟卖完一波药包,还想跟他说京城的生意就是好做,比通州好做多了,结果一掉头就看到他的模样,不有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穆玄道:“无妨,不过是发现自己的一无是处罢了。”
时舟:“你一堂堂小公爷,在京城都是横着走的人,你说自己一无是处?若是让人听到,怕是以为你是冒充的吧?”
穆玄:“我活了这么多年,品行脾气暂且不论,自认模样端庄,怎就没有女子喜欢我?这样一想,便愈发觉得自己还不如那些混小子……”
时舟:“……”
穆玄:“人生无趣……”
一时之间,时舟也不知怎么安慰这人呢。
时舟连着卖了十多天药包,总算把带来的药材消耗大半。
这日穆玄过来寻她,却发现时舟在收拾行李。
“你这是要去哪?”
时舟说:“我想这两日进宫看一次佟老实,然后离开京城。”
穆玄:“你要走?”
时舟点头:“嗯,我攒够了银子,该走了。”
“那你要去哪?”
时舟叹口气:“既然大游山回不成,那我就只能换个地方呆,至于去什么地方,暂时还不知道,我这人,向来随遇而安,走到哪里算哪里吧。”
穆玄盯着她:“韩半山留给你的东西不要了?那他的衣钵谁来继承?”
时舟回答:“韩半山是我行医途中遇上的善心人,只能算半个师傅,我的师傅另有其人,所以他的衣钵用不着我来继承。自然有他其他分布各地的弟子继承。我有我自己的事要做的。”
穆玄动了动嘴唇,“你若实在要走,那你便回大游山去,那里如今变了天地,跟之前不一样了。”
“怎么了呢?”时舟好奇。
穆玄说:“赵家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