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隋脸上带着笑,伸手把草接了过去,“这草毒在何处?”
时舟微微抬眸,“毒在花虽美,犹如美人望月,却专伤男子的心……”
陈隋不明所以,伸手揉了白色的花叶,伸手在鼻子上闻了一下,顿时皱起了眉头,“怎么这么臭?”
“要么说叫美人毒,看起来美,揉起来臭,汁水还有毒……”
时舟话没说完,陈隋立刻扔在手里的草,“有毒?”
时舟笑道:“侯爷放心,这毒不会要了你的命,不过……”
时舟故意欲言又止,陈隋没觉得身体有什么问题,“不过什么?”
“不过这毒会伤男子身,最起码今天晚上侯爷想要的洞房花烛夜怕是成不了了。”时舟揉了揉鼻子,“这种花也是少见的专伤男子下盘,侯爷能在那么多草药中,准确找到这种花,也是难得。”
“啧,”时舟说:“看来,这是老天注定了我跟侯爷无缘啊。”
陈隋僵着原地,一时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他警告的看着时舟,“你在骗我?”
时舟回答:“我这人不太喜欢撒谎,我刚刚看到这花的时候,也是惊了,这世上那么多花草,怎么就偏偏种了这些呢?哦,对了,这美人毒也可入药,份量恰当了,反而可以治男子病。”
陈隋不信,他盯着时舟,突然说:“这美人毒到底有没有毒,一试便知!”
说着,他一伸手,一把抓住时舟的胳膊就往屋里拽。
时舟没挣扎,甚至主动跟他走了进去,门一关,时舟手里的一根尖细的针抵在陈隋的眼珠子前,“万喜大长公主的青盲,我可以治。”
“功名多向穷中立,祸患常从巧处生。侯爷想必安逸太久,忘了老侯爷是如何在战场厮杀,拼下了义勇侯府多年不倒的基业,所以才让侯爷在慧真郡主眼皮底下思淫欲。”
陈隋被抵在榻上,只看到那根尖细的针近在咫尺,他一时之间不敢动,生怕动一动那针就会扎进他的眼珠子。
“时舟,你好大的胆子,你觉得你真伤了我,还能跑得掉?”陈隋自然是怕的,但他更多的是觉得好笑。
时舟却上前一步,爬着榻上,银针紧紧抵在他眼珠子前,他甚至连眨眼都很谨慎。
时舟说:“金针拨障可治万喜大长公主的眼疾,你们全家陪长公主来通州,想必不是为了替你物色女人,而是趁斗医大会汇集名医,替长公主治眼疾。”
“想和侯爷一响贪欢的美人大有人在,侯爷何必纠结一个无意与你的女人?我不屑于拿侯爷的金丝笼和天下苍生比,那让我觉得义勇侯不配其名其位,污了老侯爷的盛名。”
“与其在女人这种事情上搞的名声尽毁,倒不如成全你半个孝子的名声,治疗失败我死罪,治疗成功说你的功劳。”
陈隋咬牙,身体却一动都不敢动:“若我不答应呢?”
时舟顿时笑起来,“你不答应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自然会杀你。”
“你以为你杀得了我?”
时舟突然伸手,以极快的速度在陈隋的下巴上一捏,只听“咔”一声,陈隋突然发现自己的下巴不听使唤了,他想说话,下巴却一直耷拉在下面,完全说不出来。
时舟从榻上下来,伸手揉了揉有点累的胳膊,她也不想这么麻烦,但是这陈隋压根就听不进人话。
“侯爷文不文武不武,想必骑射之类也是平庸,甚至没有去过边关,更没有上过战场,但凡换个身上沾了血的,也不至于如此容易。侯爷怎么会觉得我杀不了你?”
陈隋用手想要托下巴,结果怎么也推不上去,时舟这时已经拉开了门,走到小院门口,对外面喊了一声,“侯爷吩咐,立刻慧真郡主过来!”
外头守着的人就觉得进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