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给病患动过刀,但那都是脓疮之类的,那些大多大夫都能做,如今是要做什么?
时舟看了看门外的人,拽着孙玉怀走到一边,压低声音说:“孙大夫,如今大游山的人都说我的医术在你之上,你就不担心仁心堂的病患跑光了?我刚在斗医大会拔得头筹,若是我给你打下手治病救人,难道不是肯定了你的医术?”
“这种小事,是帮你也是帮我,你若是拒绝,就是承认技不如人,承认你比不上我,外头这么多人瞧着,你就一点儿都不担心?”
果然时舟这话说是说在了点子上,孙玉怀当时就松口了。
他怎么可能会不怕?他一天天愁的觉都睡不好。
仁心堂是他全家赖以生存的地方,他自然希望病患不断。
时舟的话点了他,这是个肯定他医术的绝佳机会啊!
想想这时舟为了让人知道半山医馆,还不是到处贴那什么广而告之的单子?
现在可是时舟送上门的绝佳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
于是,孙玉怀决定给何晨晖治伤。
傻子这时候已经把时舟的药箱送过来了,时舟掏出麻沸丹,捏着何晨晖的鼻子灌了下去,又让人抬他去内间。
炉火和水都备齐了,孙玉怀拿出准备好的刀具,一番准备好开始剥衣裳。
“何员外要保腿,那就把腿给他留着,不过,他被蛇咬的位置周围必然是要去掉的,要不然毒素只会越传越广。”
孙玉怀心里也是这样想的,核心毒素源的地方被去掉,其他的毒可以一点点去,不让毒素蔓延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
伤口距离那处太近,要是去掉附近的,那……
时舟似乎知道他的想法,她在旁边,老神在在的说:“留个蛋。”
“啥?”
这是他一个姑娘家能说出来的话?
孙玉怀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时舟当即改口,“留一半,给何员外一点指望。只要能去了毒,若是后期再调理调理,说不定还能站起来一会儿。”
孙玉怀:“……”
刚刚是谁在外头说男女有别,她一个年轻不好意思替男子治病的?
怎的到了这里,她就敢说了?
孙玉怀的脑子有短暂的空白,一时分不清时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时舟一边把何晨晖身上的针拔掉,一边又重新扎入止血针,两人相互配合,合作起来倒也趁手。
孙玉怀提手下刀,时舟帮着拿干净的布吸血。
半响,孙玉怀问:“真的要去掉一半?”
时舟虚虚抬眸,窥了一眼,又一脸嫌弃地撇开,“都黑成那样了,留着也没用,回头腐烂发臭,都走不到人跟前。”
孙玉华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便不再作声,毫不犹豫的割掉了。
“二公子?二公子!二公子啊,你睡了一天一夜,该醒了。”
何晨晖的耳边传来女人的声音,他在迷糊中睁开眼,赫然看到时舟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何晨晖当即睁大眼:“怎么是你?!”
说着他挣扎着坐起来,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摸自己的腿,“我的腿!”
“放心,你的腿还在。”
时舟脸上带着微笑,一副和蔼老母亲的表情,“你爹苦苦哀求,要求保住你的腿。所以你的腿保住了。”
何晨晖狐疑地低头,用手一摸,发现自己的腿还在,但是,他为什么感觉不到自己的手摸在腿上的触感?
“我的腿怎么了?我为什么感觉不到我的腿?”
何晨晖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时舟说:“这……以后再说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