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這種時候能去哪裡,她依稀記起來小區旁邊有個小公園,所以她頂著雨一路往公園跑去。
她的身上、頭上早已經被雨水淋濕,也模糊了臉上的淚痕,可她顧不上了,什麼都顧不上了。
來杭州這麼長時間,她沒有因為生活水準一落千丈而哭泣,也沒有因為秦弈沒完沒了應酬,整天不著家而哭泣,更沒有因為趕緊鴨子上架,苦苦撐起一家公司而哭泣。
這次不同,秦弈曾說他除了她什麼都不要,他還曾說,他的心他的一切都是她的。
他說得那麼動人,可他從未實現過他的誓言,結婚沒多久,他就開始夜不歸宿,他讓她打掉了他們的孩子,他還動手打了她。
秦弈居然因為她花了公司里的錢而打罵她!
不過花了一千多萬而已,她花在秦弈身上的何止千萬?她為秦弈放棄的更是以億計算的財富!
最可笑的是,她是花著自己賺的錢被秦弈打的。
而且他前幾次動手是因為「酒後失態」,這一次他是在神智清醒的情況下動的手!
林雲知道,這既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等到她跑到一處僻靜角落,終於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奧蘭多49樓,梁凱文一邊走一邊打電話,「董事長,我有事和您商量,您大概什麼回來?」
電話那頭,秦容澤語氣冷然,「什麼事?」
梁凱文停住腳步,難得正經道:「老大,我真是有要緊的事,需要當面和您商量。您要是不方便過來,我過去找您總行了吧?」
秦容澤沉默許久,說道:「我十分鐘後到。」
「嘎?」這麼好說話?
梁凱文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狗腿道:「董事長,您對我真是太好了!我這輩子能遇到您,為您工作真是三生有幸!」
秦容澤冷冷說了兩個字:「閉嘴!」
梁凱文臉上的笑容絲毫不受影響,「好嘞,好嘞,我立刻閉嘴,那我去辦公室里等您……」
梁凱文的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他環顧四下,其他人識趣地低下頭做事,裝做什麼都沒有聽到。
那就是都聽到了。
梁凱文臉皮厚如牆,摸了摸鼻子,若無其事地推門走進董事長的辦公室。
十分鐘後,秦容澤黑著臉走進辦公室,早就等在那裡的梁凱文頓時喜出望外,「董事長!」
秦容澤皺眉道:「你最好真的有什麼要緊的事找我。」
「是這樣,我和明淑……」梁凱文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其實也不是太要緊的是,就是我和想明淑儘快結婚,而我家裡想讓我回去。」
梁凱文家裡早就想讓他回去,他也一直在追求蔣明淑,這些都不是新聞!
秦容澤的臉色更加黑了,「你到底想和我說什麼。」
梁凱文嘿嘿地笑著,「我的意思是,我們達成了一致,我和明淑訂婚,然後回去上班。」
「你和蔣明淑準備訂婚了?」秦容澤愣了一下,「咳,你準備辭職?」
雖然梁凱文常常說些不著調的話,但他是個可靠的人,辦事能力也無從挑剔。
「明淑那裡,我們……」梁凱文話鋒一轉,「我不想,可是家裡催著我。畢竟我都三十歲了,他們如今也急了。」
梁凱文說完自己家裡的事,不由好奇道:「董事長家裡沒催嗎?」
秦容澤家裡原本指望秦容澤攀米國艾瑞斯財團千金,結果,現在艾瑞斯財團被控以發酒店業為幌子,從事毒品買賣。
一旦扯上這種醜聞,艾瑞斯財團大概好日子不多了。
秦家的那兩位只得放棄adriana,但是讓他們因此而接受林瑤這樣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