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拳头努力压下怒火。
听见她的话,雷沃回头看了她一眼,“好吧,反正床很大,我可以分一半给你睡。”
“我怎么可能跟你一起睡。”她的忍耐快到极限了。
“算你有自知之明。不过既然让你包养,我可以勉强接受你跟我同睡一张床。”他一脸恩赐般的表情说。
他到底有没有搞清楚这里是她家?她才是这间房子的主人,不是他,轮不到他说这种话。顾笙笙不悦地想。
彷佛完全没发现她隐忍的怒气,他还自顾自接着说:“对了,我习惯睡左边,你要睡右边。”
“谁要跟你一起睡?”她咬牙忍住怒气,回到自己房间拿了些换洗衣物,走向隔壁母亲的房间。她不想再看见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冲进厨房去拿菜刀出来砍人。
活到二十五岁,就只有他,能逼得一向好脾气的她情绪失控。
十岁以后她随母亲寄住在雷家,明白自己寄人篱下,雷家又是母亲工作的地方,因此不论他再怎么蛮横,她一直都逆来顺受。
严格说起来,雷家的人对她并不坏,会对她颐指气使的人一向只有雷沃,但那时不管他怎么对她,她都一副温温吞吞、好脾气的样子,从不会对他发怒。
一直到十六岁那年,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受到刺激的她才开始反抗他,会对他动怒。
昨晚她走进母亲的房间后,雷沃也跟了进去,但一开口便嫌弃她替他买的衣服质料很差,要她第二天再多替他买几套,甚至还指定了单一件衬衫就要上万块钱的名牌。
至此,她忍耐许久的怒气终于爆发,拿起床上的枕头丢向他,“要买你自己去买,我没有那么多钱,买不起那种衣服。你给我出去!”吼完,她直接把他推了出去,“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他的嗓音从门外传进来,“顾笙笙,你皮在痒了,敢这样对我?”
气头上,她冷冷回了一句,“你不高兴就走呀,又没人求你留下来。”
“看来你真的皮在痒了。”说完这句话,外面没再传来他的声音。
在那之后,她便一直把自己关在妈妈的房间里没有再出去。
这间房间附有一间浴室,洗完澡,她打了通电话给母亲,告诉母亲雷沃的事。
电话那头的母亲,在听完她的话后说:“你也知道二少一向任性,他只是一起兴起才会闹着要让你包养。你先忍耐几天,等他兴头过了就没事了……”
回想起昨天的事,顾笙笙坐在床边叹了一口气,到浴室盥洗完,走出房间。
她看了一眼隔壁那扇关着的房门,这么早雷沃应该还没起床。
她到厨房做好早餐,倒了杯牛奶在餐桌前,刚坐下准备开动时,雷沃就顶着一头乱发走出来。
“有没有吃的?饿死我了。”
“我做了早餐。”
她话才刚说完,他已经不客气的走到她身边坐下,抓起一份烤好的三明治大口吃着。
看着他那头乱翘的头发,她提醒,“你还没有刷牙洗脸。”他有些自然卷,早上醒来头发都会乱翘得像鸟窝一样。
“你还敢说,你昨天没有帮我准备牙刷。”他没好气的横她一眼。
她起身走到后面的柜子前,拿出一支还没拆封的新牙刷和一条新毛巾递给他,然后语气平和的开口,“二少,你要暂时住在我家可以,可你不能再睡我的房间。”
他不悦的眯起眼瞪她,“本少爷高兴住哪间就住哪间。还有,你昨天敢那样对我,我都还没跟你算帐。”
闻言,她的怒气又被他挑起来,“明明就是你太过分了,这里是我家不是你家,你凭什么霸占我的房间?”
他纠正她的话,“我没有霸占你房间,我说过你想一起